听到江珍珠的话,众人手里的活儿都停下了。
在大夏,一旦入了奴籍,按照惯例,没有大功者,非死不得脱。
在对奴隶的管理上,更是严苛。
奴隶就是主人的私有物,可以买卖、赠与,可以责骂、殴打,更有心胸狭窄者,杖杀自家奴隶也只是上缴一定的罚金,便可了事,主人家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大夏人深知奴隶惨境,故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当奴隶。
在澜州这样的边境州府,每年还有不少其他国家流入的奴隶,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大户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去奴隶交易所选择奴隶。
所有的征役自然是不会征奴隶,用奴隶充数的,要被狠狠鞭笞二十下。
在许家,草果就是被父母卖进来的奴隶,而白芷,是因为她的母亲王娘子当时来许家做工,因手脚麻利会说话,得了许老夫人的欢心,便留在许家一直当管事,他们一家,并不是奴隶,只是寻常的雇工。
草果听到察察的话,心中一暖,不相信的道:“察察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是奴籍了?”
白芷虽然不在几人身边,听到这,也不禁竖起了耳朵。
许家有不少奴隶,平日里白芷就仗着自己是管事女儿,没少指使其他人给自己干活,她牙尖嘴利不饶人,别人也都说不过她,有的人脑子聪明,知道捡白芷喜欢的话说,遇到脑袋愚笨一点的,就只会被欺负。
白芷不想再让人知道她是许家的丫鬟,所以虽然是一起进营帐,却没有睡在一起。
没想到江珍珠直接就说了出来。
她不禁多看了江珍珠几眼,心中暗暗地骂她。
许察察拍拍草果的肩,道:“自然不是了,已经都把情况上呈公廨了,再不要叫我什么小姐了,咱们现在都是同袍。”
草果心里激动极了,不仅脱了奴籍,还来到了军营,还有月饷,想她到底是撞了什么大运气。
她一手搂住察察,一手搂住许宋宋,兴奋的道:“我真的是太高兴了。真的,我太高兴了······”
说着眼中流下泪水。
草果的情绪也感染了周围的人,众人都在纷纷赞扬许家侠义。
江珍珠由衷的道:“我原先就听说济世堂许家是菩萨心肠,果然传言非虚啊!”
宋宋温柔一笑,道:“如果不是我和姐姐来这里,草果也不必来吃这个苦的。”
“不不不,小姐,”草果连忙打断她,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才不想刚和你分开。”
“哼,还真是当奴隶的料!”
白芷背对着她们,冷冷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