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傻乎乎的。
赵无虞又暗暗腹诽。
许宋宋带着豆蔻,收拾好小包袱,又回过身给赵无虞挥挥手,道:“青竹姑娘,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青竹,太难听了。
赵无虞心中又骂渝尔一次。
随着伤势的恢复,赵无虞每天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头顶上那块青色纱帐她已经都看了无数次,每条线的纹路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慢慢的头可以转动了,他躺了许久的地方终于看到了全貌。
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外两间,生活起居物品也都是简单极了,平日里清昙除了去给师弟们讲经,去大殿上香,最多的就是在外间打坐,他不爱说话,基本上不会对她说什么,他也很安静,打坐念经什么的也没声音。
赵无虞慢慢变得开始盼着渝尔到来,渝尔每天会和他说很多话,今天吃什么,什么天气,又有哪家要做法事,谁家少爷小姐来观里了,甚至一些传过来的澜州城的小道消息,渝尔也是照说不误。
也许是放心赵无虞是个不能说不能动的人,所以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这也是一个傻的。
赵无虞心中暗道。
“青竹姑娘,你今日是不是比昨日好?”渝尔道。
这不是废话吗?赵无虞腹诽。
渝尔照例给她喂了饭,又在她床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才出去。
“大师兄,”渝尔今日没急着走,挨着清昙坐了下来,道:“我听人说,你昨晚去了无垢潭啊,你大晚上去哪里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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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昙闷不作声。
只听见渝尔继续道:“大师兄,你是不是去看看那上次的黑衣女子有没有飘上来呀。”
许是清昙抬手打了他一下,渝尔“哎呦”一声,道:“大师兄,你看你,我就是多嘴问一句,你又打我,你别去了,现在夜间那么寒,去多了可对身体不好的,对了,上次许大夫去看了咱们的药田,说咱们的药都长得很好,采摘时,他们亲自派人来收。”
清昙道:“那就好,也不枉费师父他老人家一番心血。”
渝尔道:“那许大夫还交给我一副药方,说是山上寒气重,熬点水给大家去去寒。”
清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