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溜走只留下秦峰一个有些过意不去,还是去跟他一起了,这事又费脑子又费人,只让自己夫君去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他们收麦芽糖都是先称,后尝,再给钱,所幸,没有人拿钱财开玩笑,味道都是大差不差,没有偏离太多。
一斤给五文,每家至少都有个四五十斤,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大笔银子,照这个趋势下去,就算不种地,不务工都能把一家人养活。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向前走了几天,终于发生了一件不平静的事。
这天一大早,霞光满天,红日初升,雪耀金日,一辆珠光宝气的车马缓缓而来,所过之处香风四起,虽是冬日,车后却是漫天花瓣飞舞,车上四角挂满了铃铛,一步一响,惹得众人纷纷侧目,期待能从车上下来给什么神仙般的人儿。
………
“哈哈哈哈哈”马车还在行驶中,车上的人就笑出了声,一想到这里的人沉浸在他的美貌中他就想笑。
“少爷,您怎么了?”马车上伺候的侍女见自己公子傻笑,一脸习以为常,但是还是要象征性地问一问,谁让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呢。
“没什么,没什么,这雪下得甚好,甚好!”那人端起车上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车帘都不曾拉开就夸雪下得好,旁边的侍女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表示尊重。
来的人正是张掌柜口中的东家的三儿子,这小儿子可是大有来头,都说贺兰家有三子一女一哥儿,这掌着天下八成财富的贺兰家却要把家主之位给这个小儿子。
这个小儿子听说手段狠辣,有奇绝的经商头脑,颇有魄力,否则这贺兰家也不会要把家主之位传到他手里。
这马车倒也确实如他所想,四角挂着铃铛,香囊,马车宽敞,连马车上用的木头都隐隐有股香味,车前的宝马每匹都是矫健有力,踏踏的马蹄声在小村庄里格外悠扬。
车帘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金光,或明或暗,用得是海外来的布匹,虽然触感不好,但胜在美观,不然也不能用来给这小公子当车帘,帘上是用金丝银线绣的富贵牡丹图,里里外外都透着肥羊的气息。
车里铺的软垫也是京城最大的绣坊——楚衣阁的绣品,千金难买,马车宽敞到中间能放几张桌子开个席,现如今就放了张茶几,茶几上摆着几个茶杯还有一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