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齐妃3、有孕

“李氏就不是个安分的,与其等她色衰爱弛,倒不如让她早早死了,也省得日日与爷痴缠,看了就让本福晋讨厌。”

“可…若是李氏被爷念念不忘呢?”

宜修静默良久,直到日落点灯,她才幽幽道:“柔则在时入府的那几个老人,安稳了这么多年,也该动一动了!”

“福晋是要?”

“去母留子。”

宜修话音刚落,剪秋瞬间便冷汗直冒,脸色煞白,若是这一遭被爷发现,等待福晋的,必然是万劫不复啊!

宜修凤眸如淬毒一般,她扯了扯嘴角,高深莫测道:“待年氏入府以后,再动手,方能‘名正言顺’。”

“福晋英明!”

萱草院中,齐月嫔站在小院中拿着水壶浇花,心思已然飘得很远,她虽是爷的第一个女人,陪在爷身边许多年,但她从未走近过爷的心,

那空有美貌的李静言比之柔则福晋差远了,比之她,也差远了,

为何爷眼里心里都有李氏这个哪哪都不如她的女人,却不肯留给她一丝丝希望呢?

爷对李氏如此宠爱,让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

会弹琵琶有什么用?

她既笼不住丈夫的心,也留不住丈夫的人,只在这小院里空度年华。

若是李氏失宠了,

她会不会好受一些?

或许,年氏的出现,能分走爷对李氏的宠爱,让她心里的不甘与愤懑少些吧。

后宅消息传得比风还快,不多时,胤禛教李静言吹笛子的消息,便传遍整个后宅,吹进各位大大小小主子的耳朵里,

有撕帕子的,有扔碗筷的,也有砸杯子的,不过半日功夫,拿去总管出更换日用品的丫鬟小厮便多了起来。

小主,

集爱于一身,便集怨于一身,李静言空有美貌却没有心机手段,又霸占着胤禛的宠爱,早就已经成为后宅女子怨恨的核心。

只缺一根导火索,

便能引爆这种虚假的平静,找准机会,让李静言粉身碎骨。

春末夏初的日子,雷声阵阵,电闪雷鸣,李静言被雷声吵了一夜,晨起时觉得头晕眼花,

才站起来穿衣,便觉得天旋地转,晕了过去,胤禛正卧躺在床上看书,被李静言这一晕倒给吓了一跳,

“言儿,你怎么样了?言儿,别吓爷!”

他看向门外,高声喊道:“苏培盛,快去请府医!”

“爷,今日章府医家中有事,不在府内。”

胤禛见李静言脸色煞白,又道:“拿爷的腰牌,去请个太医来!”

苏培盛接过令牌,飞快退出去:“是。”

“回来!如今去请太医,想必来不及,你悄悄去外头找个大夫回来给侧福晋请脉!”

“是。”

苏培盛停下,打了个千,又赶紧转身出去找大夫。

看着李静言昏迷不醒的模样,胤禛阴谋论了,他朝着空气喊了一声:“夏刈,去查,给爷掘地三尺地查!”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窗户便打开了,一个暗卫模样的男人从窗户钻进来,对着胤禛一跪:“是,奴才这就去查。”

等待总是让人心焦虑,待大夫来给李静言请脉,良久,大夫才迟疑道:“按道理来说,侧福晋身子孱弱,着实不该有孕才是,可这脉象分明显示,侧福晋有孕三个月了。”

“果真?”

听到李静言有孕,胤禛先是一喜,而后又想起每每相处后,李静言都会喝一碗避子汤,怎会有孩子呢?

不等他仔细去想这个中缘由,便又听得大夫道:“李侧福晋身子本就弱,那事还得王爷节制些。”

大夫本还想说一些脉象上的古怪,见王爷脸色发红,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侧福晋这一胎怀得并不安稳,有小产的迹象,还望爷重视。”

胤禛从大夫脸上看出了这事定有古怪,他抱拳道:“大夫,还请你明言!”

“按理说,避子汤里是没有麝香一味药材,可老夫从侧福晋的脉象中,诊出了麝香的痕迹。”

胤禛皱起眉头,道:“还望大夫给侧福晋开方。”

“是。”老大夫摸了摸胡子道,“大夫可否帮本王找出侧福晋房中的麝香来源?”

“这…”

老大夫迟疑了,涉及后宅阴私,他就是有九条老命都不够搭进去啊。

胤禛下意识转动手上扳指道:“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雍亲王府的。”

“既如此,那老夫姑且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