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周傅川没有发表一句话,因为他住在宋璟的下铺。
大学四年,他们在一起待了三年,三年间,周傅川和宿舍另外两个人蹭了宋璟无数的纸巾。
革命友谊杠杠的好,毕竟在大学宿舍,谁有纸巾谁是爹,谁能带饭谁是爷。
宋璟扔掉垃圾之后拍了拍身上的制服,给烟味扇走些,才靠近周傅川。
“看来你陷的不浅,这么爱她?都为她谋划到了这个地步。”
宋璟调侃周傅川为林阮做的太多,“宋这么大个人情给臭小子,怕是为了你媳妇吧。”
他们这里竞争激烈,只招精英。
林杨这一次,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出色表现,成为第一个又或者说仅有一个,以后留在他身边的人。
又或者说,真正意义上,成为他的徒弟。
他搭着周傅川的肩膀,站的吊儿郎当,“林杨是个不错的,但你该知道,他太年轻了,留在我这里,或许对他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次,你让他参与进来,立了功,无非是想让他的路宽些,好走一些。”
宋璟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但你得知道,留在我这里,艰难不好走,我们能遇到的困难,远不止你们知道的那些。”
听到宋璟的话,周傅川同样明白,他也知道。
“这天底下,就没有好走的路。”
周傅川看着远方沾了白雪的苍绿,平静发言,“从来没有什么都不做,就能轻而易举获得的成功。”
“况且,你如何晓得林杨是不愿意的,林杨在校成绩好,立过功,他有能力,有本事,为人谦虚也上进,年轻也是他最大的本钱。”
周傅川睨了宋璟一眼,“这样的好苗子,送到你身边,你就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