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和林阮都不是话多的人,说起来他们认识的时间,和林阮认识周傅川,是一样长的。
都是第十一个年头。
为了方便,秦深将车停在医院的门诊大楼,林阮道谢之后,立马火急火燎的下了车。
秦深看她进了大楼,驱动车开出医院,在路边停了下来,屈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
侧边放着的手机,屏幕亮起,嗡嗡的振动。
他没管,就这么侧目看着,一动不动,直到屏幕变暗。
许久之后,秦深扯了扯唇,往后倒在车座椅背上,屈手遮住了双眼,内心晦暗的心思丛生。
若有人不在乎,他抢过来又何妨,从小到大,有人什么没有?
“两个人电话都不接,深儿怎么回事?”迟非扭头问安悦。
正在开车的安悦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问我?我问谁?”
余光之外,她看见迟非的手机屏幕再次闪烁,“喏,深哥的电话来了,你自个问呀。”
她可一点都不想见林阮,若不是周二哥的眼神太吓人,这一趟,她是真不想跑。
“喂,深儿,你搁哪儿呢?”
“我们在往医院赶,二哥也在。”
“他不回家,说是要找林阮。”
迟非是挂断电话,看了眼手机,晚上十点半,时间不早,但对他们熬惯夜的人来说,更不算晚。
他回头看向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问:“二哥,林阮在医院有事,我们送你回去休息?”
今天这麻将,肯定是来不得了。
“深儿呢?”周傅川面无表情的问。
“他说他回大院了。”
“送我去医院。”周傅川道,听不出喜怒。
安悦和迟非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麻利的将周傅川送到了医院,又马上走了。
至于周傅川,他们内心表示,在周二哥面无表情时,圆润的撤离。
二哥这人儿焉坏,无聊或者生气时,总爱想些法子整人,迟非和安悦吃过不少亏。
他的车待会也得找个人送过来,不要给他打电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