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敏赶紧请来赵大夫,“麻烦看看,这啥活还没做呢,咋就病倒了呢。”
难道是自家的风水不养人?没道理啊,其他人可是养得唇红齿白的。
赵大夫搭脉之后,眉头越皱越紧,“这身子骨虚得也太厉害了,补都不知道怎么补。”都虚不受补了,可见亏得有多厉害。
给几名宫人都诊完脉之后,赵大夫竟然对张敏发了脾气,“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是国公府,但也不能太磋磨人了,个个都熬得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冤枉死我了,”张敏也委屈啊,“这不是前几日宫里放出几名宫人吗?想着请来当教养嬷嬷也是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赵大夫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信错了人,软了语调道:“想治好就不要再安排活计了,得慢慢将养着。”
“没安排啊,每天吃得跟大伙一样的饭菜,有荤有素的。”张敏向来在吃食上很大方的,从不克扣。
赵大夫反倒劝她想开点,虽然是一笔亏本买卖,但好歹是做了件大好事,“她们就像拉弦的弓,从来没松下来过,突然放开可不就伤到自己了嘛。”
这个道理玩弓箭的都懂,弓弦绝不能空放。
“那先清粥小菜的养着?”
赵大夫点点头,“不仅如此,房间得用火炉烘一烘,药不能吃了,就靠食补吧多放姜丝,油腻生冷碰都不能碰。”
这个天放暖炉? 张敏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依着赵大夫的法子先将屋烘得暖暖的,再让她们进去睡觉。
还别说这一招真有效,有宫人揉着膝盖道:“咦?竟然不酸痛了。”身体常年被冷水泡着,早就湿寒入骨,一点点湿气就让人筋骨酸软。
原来是风湿啊,张敏立刻明白了,她专门找人运来一些木炭粉,用布包着放到绣楼各处,让宫人们住在湿度低的二楼,慢慢温养着。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又到了金秋时节,新一届的乡试正式拉开帷幕,顾文惜信心满满地进场。
与此同时,秋天也是一个万物肃杀的时节,新帝看着刑部送上来的死刑犯名单,首页第一个名字让他一阵恍惚,“顾警言,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