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那皇上为何迟迟不立储君,又为何对大皇子多有优待,不仅给封王,还不许他就藩。”这不明显另眼相看嘛,反观二皇子还是顶个皇子身份,与其它皇子住在皇子府中。
顾警言摇摇头,“那都是帝王心术,陛下有意拿大皇子给二皇子磨刀呢。”
顾警语惊得捂住胸口,“那可是亲父子、亲兄弟啊!”
“呵呵,小弟天真了,皇家怎么可能有父子兄弟,那都是君君臣臣。”
顾警语抬头看了一眼兄长,万分庆幸,“幸好咱们是支持二皇子的。”
“我都看出来了,你以为谢必和那个老家伙没看出来?”顾警言嗤笑一声,朝堂的大臣哪个不是七窍玲珑之辈,说罢,他低声将朝堂情况一一讲来。
他和谢党一派可是暗中斗得有来有回,只是大家都属文官,前期暂时合作,在皇上的默许下压制了武将集团,后期还是要斗成乌眼鸡,而改稻为桑就是要引他们入局。
一旦新政推开,江南必然缺粮,粮食由其它行省负责调配。
而谢必和想要利用粮食拿捏顾警言,必然会从中作梗,初时或许在米中放石块、铁钉,后期自然借机百般推诿,绝不会给江南供粮。
等于双方拿着江南百姓当棋子,趁着二皇子没上位前,把对方的势力打压到底,如果可以则连根拔起。
而顾警言作为钦差大臣,拿着尚方宝剑,此次下江南就不可能不见血,怎么也得干掉谢党几个重要头目才回。
反正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阶段,那必须是要死人的,否则根本没办法给皇上交待。
顾警语突然感觉朝堂太危险了,“人常说伴君如伴虎,大哥兵行险着,万一皇上发现自己被愚弄,咱们家可就全完了。”
“放心,皇上深思熟虑过的,对他来说如何充盈国库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他已经知道我贪污受贿又怎么样,反正天下都是他的,等赚到银子再摁死我也不晚。”
“大哥,要不告老吧,这也太危险了!”
“富贵险中求,而且我已身居高位,绝不能后退半步,否则立马招来清算,咱们如今只能扶二皇子上位,才能全身而退。”
顾警语一脸担忧,“可陛下千秋鼎盛,二皇子怕是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