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码头,十七正在监督老船工翻新船底,说老实话看到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在忙上忙下,他怪不落忍的,忙上前打下手。
可能是由于海禁时间太久,很多年轻人根本就没有上手修船的经验,都得靠着老船工传帮带,边修连教学,十七也跟着受益良多。
“老人家歇一歇,喝些糖水吧!”十七有钱了,便自作主张地在码头支了糖水摊子,给船工们补充体力。
老船工抬头看了看,“日头一会儿就毒了,我现在多做一点,一会儿再歇歇。”
老船工拿着锤子敲着船板,心里却委实不明白,朝廷为啥要海禁。
明明沿海百姓只能靠海吃海,却偏偏一纸公文让无数渔民望洋兴叹,如今也只有一些胆大的汉子,才敢冒着风险出去捕鱼,或是下南洋与番人交易。
海禁苦了百姓,却养肥了一大波走私商人,而且他搞不懂,禁海就当真能禁得了倭寇吗?
十七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在一旁递木板,这时有登州卫的驿兵赶过来,递给他一封信,十七拆开一看,信上仅有一行字,“京城有变,速回!”
十七一头雾水,难道大殿下遇刺了?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忙交代老船工盯着工程,他有急事需返京。
“没事,你走吧,我肯定把船给你修好喽,放心!”老船工浑不在意,只要物料管够,绝不会耽误工程进度。
十七也顾不得许多,急匆匆跨上马,连夜往京城赶。
几天后,当风尘仆仆的十七来到康王府时,却见这里空无一人,好在他也知道王爷一般都在猫儿胡同张宅呢。
于是当即便赶了过去,却见胡同里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喜字,待来到张宅,就被打扮一新的萝卜头接进府里,却见前院已经满满当当摆了十几桌宴席。
正当一头雾水之时,早有眼尖的兄弟们发现了他,招手叫他过去呢。
“兄弟们,谁结婚啊?”十七一脸懵逼,不会大老远地把他叫来喝喜酒吧。
众亲卫把他往后院推,嬉笑道:“还能是谁啊,当然是你啊!”
“搞什么鬼啊,兄弟们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啊。”十七还在挣扎,可一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众人推进后院换装了。
来做客的大多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反正还没开席索性聊会天。
有邻居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最近吃席倒吃了不少,但连新郎官自己都不知道结婚的倒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