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才看向祺国公,“爹,我们父子一块儿杀出去啊!”
三军主帅岂能弃将士于不顾,祺国公抄起大刀,喝道:“军中无父子,再不听将令,不用敌人杀来,我先结果了你!”
“爹!”
“滚!”祺国公见亲卫营来接应,扭头对张良才大吼,“活下去!”
……
李长远,不正是跟在爹爹身边的亲卫队长吗?他怎么会在这?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张良才开始小心清理骸骨周边的泥土,那边大皇子喊了几声,见他没动静,不由好奇地走过来。
不多时众人齐聚于此,当看到熟悉的红色军服,他们强压着心中的激愤,静静等着张良才一点点挖出骸骨。
不多时,一副大致的人体骨骼摆在众人眼前,大皇子蹲了下去,从上到下细细看过,确定了他的死因。
“致命伤,”大皇子指了指心脏部位,胸前的骨头都被捅碎了,依着他们丰富的战斗经验,这应该是长枪所致。
众人已经顾不得腐臭味,全部精力都放在观察骸骨上,不多时他们指着手骨和腿骨上的细小伤痕,道:“他很英勇,跟敌人缠斗了许久,身上有很多防御伤。”
已经伤及到了骨头,那伤口怎么样都得皮开肉绽、流血不止,李长远想必是失血过多后,不慎被人捅了个对穿。
大皇子又细细地摸了一遍衣服,找出了一道护身符,还有几个铜板,并无其他信件之类。
“如果这人是李长远的话,那我们都认识,”亲卫回忆道:“敌军袭来的那晚,我们杀出第一重包围圈后,他就返身去寻国公爷了。”
想来是受了祺国公的命令,往京城送军情急报。
“他既然已经到了京城,可为什么会死在这?”张良才实在搞不懂啊,“是谁要了他的命,又为了什么目的?”
大皇子突地明白张敏所说的“很麻烦”是什么意思了,他缓缓道:“他们都是死于文弱书生之手。”
众人疑惑不解,就那群弱鸡?不是他们吹牛,以李长远那块头,一个指头就能将他们摁死吧。
大皇子面色沉重地站起身,“咱们送他回原籍好生安葬吧,对了,谁知道他是哪里人?”
张良才举起手,“张家庄人,这事最好由我妹妹出面,先叫辆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