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檩阁内
四处都是激烈决斗所留下的痕迹,整个阁楼只剩下翰檩一人孤苦伶仃的瘫坐在地,嘴角的血止不住的滴落在毛绒地毯上格外显眼。
一直强忍被偷袭后的痛意与那些人死磕,现在空无一人,翰檩紧绷的弦放下来后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倒下。
急冲冲的脚步声让翰檩再一次神经紧绷起来,握紧早已血淋淋的剑,插入地砖,利用剑柄的力量颤抖的站起身子。
“阿檩!!!”披着雪白斗篷带着独特嗓音的男子闯了进来。
阿檩?喊他阿檩的人屈指可数,而这道嗓音的主人总能给他一种可靠的感觉,他哪怕是死也不会认错!
翰檩眼眶湿润,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哥朝自己三步并两步的到他眼前,自己还未干的鲜血糊在他雪白纯净的斗篷还有他的衣袍上。
可翰砾并不在意,他眼里只有这个受了伤还在苦苦支撑的弟弟,扶住他,让他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焦急的语气问他:“谁干的?把你伤的这么重!”
翰檩再也憋不住了,眼角泪水滑落,悲伤充斥着自己的内心,却不敢与自己大哥相视,额头抵在翰砾肩上,不停哽咽道:“大哥……我……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无止尽的“对不起”三字好似铁锤敲击着他的心,上次看到翰檩这副无颜面对他的模样还是在他想自尽被拦住后再见到他时,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翰砾缓缓抬起手轻拍他的背,这个动作就像那时一样,耐心的哄着他,翰檩不想这样失态,让哥哥弟弟觉得他不成熟,无用,却在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哥再也没法一忍再忍,想说话,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他,可无声的哀嚎和止不住的泪水让他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我在,阿檩,不用怕。”这句话不停重复在翰檩的耳边,低沉的声音让翰檩的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哭的太凶,嗓子有些沙哑,翰砾趁现在把一直抓在手里瓷瓶盖子单手打开,把丹药倒进他嘴里,再毫不手软的把他下巴往上一呼。
趁翰檩还没反应过来时,“咕噜”一声,咽下。
“大哥,你把丹给我,我可以自己吃下去的。”翰檩揉着下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带着哭腔,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在虐待自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