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李裴渊不禁苦笑一声,随即便隐去了身形。
进入道州之前,李顾瑾先是在附近租了一辆马车,他们一行人乔装打扮成商人之后,才进了城门。
沈玳能感受到,道州城门虽然与其他州县一样,有重兵排查,但明显比其他州查的松懈许多。
守城的卫兵仅是扫了一眼他们的文碟,便放任他们进去了,前后不过一弹指的时间。
放下轿帘的沈玳狐疑地看向李顾瑾。
李顾瑾立刻了然她的心思,不等沈玳询问,他就已经耐心解释着了:“统治道州城驻兵的节度使,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当地富绅。使了点银子买到的官,根本不会治理。
故而这边管理也十分松懈,在我们眼里,这个地方,有兵似无兵,有官似无官,这里不属于任何人,但任何人都想来插上一脚,属于典型的三不管地带。”
沈玳一边感慨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一边又探出头去,只见周围人来人往,竟比东都还要热闹。
大街上商旅络绎不绝,但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路边也有不少衣着破旧,前路无望的乞丐。
沈玳又问:“附近州县这么多,你特意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恐怕意图没那么简单吧?”
沈玳问完后,便故意停顿,见李顾瑾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她便又道:“你可别忘了,我想要探听你的心事,轻而易举。”
李顾瑾看着沈玳认真的表情,他想了想才开口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你身负重伤,此时需要安心养病,我已在城中购置了一处房子,那里种满了道州城独有的琼花,这个季节开得正盛,相信在那里,你的伤也会好得更快。”
沈玳看了一眼腹部的血污,她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的这伤根本不需要调养半月之久,想要让它快速愈合也十分简单,只是,我见墨娘身怀六甲还要干活十分辛苦,为了帮她分担,又有留下去的理由,所以才没有施法干扰。
李顾瑾,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我可以与你并肩而战,如果你真的平等地将我看做伙伴,就请你如实相告!”
李顾瑾望着沈玳坚定的目光,他微微垂眸似在思索考量,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其实,我最近遇到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