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张税单赫然放在了自己面前,那些零零总总,加起来竟有十两银子之多,沈玳目瞪口呆地抓起税单,看着上面的零零碎碎,不禁咬牙切齿:
“这人税马税,不就是之前的人马税吗?怎么现如今,还要分开来交了,岂不是让我交双倍?”
官兵::“人是人,马是马,难道你过关时,只过人不过马吗?以前,那是因为律法不够完善,没分细致。”
沈玳:“你……还有这饮水税,穿鞋税又是怎么回事?”
那官兵啧了啧嘴,不耐烦道:“进关之后,你就说,你喝不喝水?穿不穿鞋?你要是喝水穿鞋,你就得交税,除非,你不吃不喝不穿鞋,但是被我逮着了,那可就得按逃税论罪,就看你,担不担得起了。”
沈玳怒道:“你……你们这是横征暴敛!”
官兵:“哼你爱交不交,不交,就过不了这潼关!”
“你……你们,简直无法无天!等我到了长安,定要告上御前!”沈玳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在此刻尽数爆发,说话间,已将那税单一把拍在案上,随即一副‘老娘就不交了’的模样,瞪向官兵。
那官兵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冷哼一声,随即吩咐道:“来人呐!此人目无王法,以下犯上,给我带下去!好~好~伺~候~”
说话的官兵特意加重了后面四个字的尾音,以警示后来之人。
沈玳忽然想起什么,随即她眯着眼看向身旁的李裴渊,略带讽刺道:“这就是你说的……减免赋税?”
李裴渊不为所动,依旧端正地站着:“时移世易,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玳冷哼,不再理会李裴渊,眼看周围官兵已经向自己靠拢,她和阿进也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就在双方战争一触即发之时,一个人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