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便是只闻其人,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此人。
吴飞仪身着朴素布衣,举止有礼,仪表堂堂,一看便是个踏实的人。
没想到安茹虽然行事骄纵荒唐,看上的男子倒是不错。
“这便是吴家长公子?果然有大见识,来了战营中还是这般闲散模样,怎样?我这的茶还不差吧?”
吴飞仪闻声接着放下茶盏,起身作揖,“参见瑞王殿下,在下吴飞仪。”
萧延觐随意坐下,“不必拘礼,随意就是。”
吴飞仪坐下后,萧延觐问,“京城贵公子,不在京城好好待着,来这做什么?”
吴飞仪失笑,“在下一介草民,何来贵公子一说。至于来此地,自然不是没有缘由。”
“为了安茹?”
连宫中贵妃娘娘都知道了,萧延觐能知道也不意外,吴飞仪点头,“正是。”
萧延觐道,“那你怕是来错了地方,这西境荒芜之地帮不了你,我也是帮不了你,你要想加官进爵,得去宫里,稍作打听便也能知道谁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吴飞仪目光坦然,毫无怯意,直言道,“我不愿卷入朝堂纷争,且大局未定,我个朝野外人,哪分得清谁是谁非,若是立错了足,于我何利?”
“那你是想来跟我打仗?”
“望殿下提携。”
萧延觐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这番举动,安茹知道吗?”
吴飞仪摇头,“不知。”
萧延觐又问道,“从军艰难,你可能吃得了苦头?”
回想从小到大的酆确山生活,背井离乡,身边无人照顾,苦苦学艺,日子也不算好过。
吃苦?他自然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