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话呢,怎么还不理了。”
吴飞仪无辜蹙眉,“我认都认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黎青蒲想了想,“你要娶安茹吗?万一陛下不同意呢?虽然吴家也不差,但终归不相同。安茹虽然也极受宠,但有些事上,陛下未必会顺她的意。”
吴飞仪轻轻垂眸,“皇室脉络错综复杂,牵涉的东西实在太多,安茹尽是受宠,也必定有她的使命,或是和亲或是拉拢朝臣,以保壃国万年,这个道理,恒古至今都没变过。”
尽管也知道这些道理,但听吴飞仪说出来,还是不免有些丧气。
“那可怎么办……”
“现在的我可以劝家父将家中产业交付给三弟,但却不能劝当今陛下将公主嫁给我,除非我手中握有朝权。如今的壃国朝纲稳定,官员各势力早已定形,我此时纵心有大才,也未必会得以施展,而且朝中水太深,稍有差池就是不测,我也不想涉及太多日后留有祸患,更会害了安茹。”
黎青蒲皱起眉头,“这些事我实在不懂,但若你有心入壃国朝中,可以找璟王引荐,璟王爱才惜才,心有大义,定会重用你。”
吴飞仪敛眸,沉默一会儿,“启王与璟王之争,局势未必明朗。”
“何出此言?”
吴飞仪看向她,迟疑片刻,忽然笑了笑,“往后的事谁说的准。我向来无拘无束,家中产业都不想理会,朝中那些深不可测的事我更是不想掺手。我想带安茹逍遥于天地间,却也不能啊。”
黎青蒲看着他,总觉得他话没说完,吴飞仪被她盯得别扭,冲她摆了摆手,“我想来想去,也不是毫无办法,我打算去边境找你家夫君,杀敌立功,这个法子也快,也不用在那阴暗朝堂中与人周旋,甚是好。”
说起来这个来,黎青蒲叹气,“人家都是想做文官好歹安稳,你们倒好,纷纷想去战场,多危险。”
“在战场上杀得都是看得见的敌人,在朝廷中可不同,说不清哪里就会伸出只手捅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