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的提问让她回神,黎青蒲回想这一路的颠沛,叹道,“我来延昌寻人,路上被抓到这里。”
女子听闻惊道,“延昌这么乱,你一个姑娘家怎还敢来。”
这便说来话长了,若是她没见到萧延觐身上那道疤,若是没因此失态,两人依旧和平相处,他就算被圣命派出,她也不会因为紧张两人关系急迫的来寻他。
可她还是愚蠢,不识路是小事,竟然连累齐煜一起被抓到贼窝,现在还被扔去那荒山沟,若是齐煜为她丧命,她还有什么脸活。
现在她只恨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意孤行的来了延昌。
见黎青蒲没说话,女子又问,“你叫什么?”
黎青蒲回道,“我叫黎青蒲。你呢?”
女子道,“我叫玉莲,这个是我妹妹,玉文,她小时候高烧一场,烧哑了嗓子,不会说话。”
看着玉文,懵懵懂懂,乱发下一张稚嫩白净的脸,一双眼中充满着不安与恐惧,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们怎么被抓到这来的?”
问道此处,玉莲眼中含泪,“我们是四周村子里的人,山匪进村杀伤抢掠,我爹娘为了我姐妹俩,均死于山匪刀下。后面的姐妹们,也有我们同村的,也有别的村子的。他们这群恶匪,把我们关到此处,就是为了……”
玉莲哭的说不出话,或是难以启齿。黎青蒲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让她不必再说了。
一群年轻女子,进了贼窝,还会有什么下场。
看着牢中女子们,有些已经几乎衣不蔽体,衣裳都已经被扯破扯乱,面如死灰的坐在牢房中,还有像玉莲玉文一样的,还未受欺辱。
不知是牢房中阴暗潮湿的气味,还是被这等事刺激到,顿时感觉胃内一阵翻滚,恶心的想吐。
黎青蒲快步走到墙根一阵干呕,干呕到眼泪直往下淌,最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捶在身侧的手隐隐颤抖。
心里唯有的就是恐惧,害怕。
看着不见天日的牢房,锁住牢门的铁链,黎青蒲满脑子的想逃,却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