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觐这一伤倒了很长时间,迟迟昏迷不醒,萧延觐不是寻常人,而是当今五皇子,皇帝听闻后立即从宫中调配太医,快马加鞭赶到北境,为五皇子救治。
其实皇帝也是空心急,行军帐中自是有军医在,不过爱子心切,还是下了这道旨意。
萧延觐醒来时是半月后,半个月油米未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睁开眼看了看这四周,见张桓走过来,他疲惫的合上眼眸,幽幽问道,“丹辽人退了吗?”
此话一出,屋里人皆是一愣,张桓俯身道,“殿下,这是北境骥州,您刚带兵打退了楚国,此战胜了。”
萧延觐皱了皱眉,他看向张桓,“骥州?楚国?”
“回殿下,正是。”
萧延觐坐起身子,张桓连忙上前扶起他,他看着一屋子人,眉宇重重的拧起,脑中细细回想,接着觉得头痛的很,他捂住头,摸着层层纱布。
“殿下切莫起身,重伤初愈,还是需多加休养。”
之后无论他怎么回想,终究不曾记得来过北境,也忘了他从西境回到长阳城时遇见的黎青蒲。
他临行前所说的讨赏,真到归来时,却忘得一干二净。
不记得自己该讨什么赏,也不记得在那初夏里清凉的夜晚,他曾对心仪的女子曾许下的承诺。
关于林聿,在他的世界里,就这么消失了。
迈入寒冬后,腊月初六,是黎青蒲的生辰,家中大摆宴席,为她庆祝,而她却过得心不在焉。
晚宴后,她早早的回了屋里,打开梳妆台匣子,看着里装着的狼牙出神。
林聿说不会太久的,最多半年,而如今已经过去了快八个月,他音信全无。
这期间黎青蒲曾在长阳城唯一一家林府中托人再三打听,问有没有一个叫做林聿的人,林聿到没倒没打听着,却是有个叫林羽的,她和宛冬躲在林府门前偷偷摸摸的好一顿等,等来的这个林羽确实个臃肿的中年郎。
回去路上,黎青蒲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头,失落的问,“宛冬,你说我是不是被骗了?”
宛冬没说话,在她记忆中,那个翩翩公子哥,怎么看也都不像是一个骗子啊。
过了年,黎青蒲也是年满十八了,来府上提亲的人像是商量好了,前后脚的来了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