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菲秀喉咙一窒,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些话,让她快要哭出来的悲伤,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仿佛有一只大手,在她的心脏上用力的揉了揉。
文宣帝这么说,显然是想要将她献祭了。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悲伤,这一切都怪她?女子祸国殃民,多半是因为男子一己之私,让女子承担一切责任。
“父亲,不是菲秀勾引我,我是为了让菲秀离开汐羽宫,才弄晕菲秀的。”安陵挺起胸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安枫看了一眼月菲秀,似乎想要让她感受到一股暖意,开口道:“父亲,菲秀乃是我的夫人,我前去救人又有什么错,若是我不能守护好自己的夫人,又怎么能庇护天下苍生?若是父皇觉得我有什么不对,那我就不当了!”
文宣帝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甚至还反过来质问他,还威胁他。文宣帝看着他们对月菲秀的保护,越发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人会成为文国的国士,若是让这么一个女人活在世上,文国如何能安宁?
那么,她就一定要死。
“尔等年轻气盛,朕并无怪罪之意,只是还需自我检讨。”文宣帝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瞪向月菲秀,“还有你,三番四地使用媚术,真是给我们文家惹下了一场灾难!他们将被处死!”
安陵、安枫异口同声:“父皇!”
相比之下,月菲秀就淡定多了。
从她再次进宫的那一刻起,她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皇家和普通人家不一样,牵扯到的东西太多,文宣帝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能让她或者,免得坏了江山。
无论她有没有做错,她都必须被牺牲。
安枫忽然抓住月菲秀手,坚决的道:“父皇,菲秀没有任何过错,父皇要处死她,我不同意!”
“没错!给她灌春的人是我,把她绑走的也是我,菲秀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事情,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还望父王三思!”安陵低头,不断的磕着头,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是嫉妒,他要得到月菲秀,一步走错,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谁也不会明白,他对自己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