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如此不客气,苏如意也没有必要给他脸了。
“……”冯恩贵瞬间黑了脸,“后生如此狂妄!”
说完,不再看苏如意,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转向了巴玉池,“巴老爷子,能听见不?”
巴玉池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您尽管说,我还能听得清。”
冯恩贵站定在原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巴玉池:“老爷子啊,看您这气色也不像病得起不来床的样子!看来这个夏西啊,又在骗我!”
苏如意听到这里,眉头蹙得更紧——夏西?不会碰巧,就是海城夏家东南西北的那个夏西吧?
苏如意隐约记得夏天秀告诉过她,夏西是个科学家!
可究竟是研究什么的?
她当时觉得无关紧要,就没有问。
不过眼前这个冯恩贵,就让苏如意十分不喜了。
他端出一副老神医的架子来,却完全看不出来巴玉池已到了油尽灯枯,回光返照的时刻。
冯恩贵继续表现得好似没有看见苏如意一样,大咧咧地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巴玉池的面前:“老爷子,劳驾——手给我一下。”
巴玉池伸出了右手。
冯恩贵给巴玉池两只手号了脉,又看舌头,看眼底,看耳朵,看手心。
看了半天,在那里闭着眼睛捋起了胡子。
齐雅笙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问道:“冯大夫,您这是?”
冯恩贵摆了摆手:“不要打扰我的思路。”
这话一说,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就连院子里收拾自留地的老杨,也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约莫过了有三分钟,冯恩贵才睁开了眼睛:“老爷子啊,您这病根儿是有的。现在还没发作,但一旦发作起来,那就麻烦了,幸亏啊你遇到了我!这样吧,我给你开三副药,你吃上一个疗程,看一看效果怎么样!”
巴玉池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