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道:

“师父,这一两年我们开方子,总是把药的剂量减到2/3,来拉长病人的病程。

这……已经让我很不安了。

可是最近的方子,剂量竟然都已经减到了正常剂量的1/2!

……师父,再这么下去,我怕您的牌子是要砸了呀!

毕竟有些病还是挺急的!

减半的处方剂量,很有可能就治不了病了,要出人命的。”

冯恩贵满不在乎地摇头晃脑道:“生老病死,又岂是我们能控制的?”

徒弟见他根本不搭这话,只得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当晚夏天秀端着那一碗苦药,好说歹说,总算哄着苏银吃了下去。

接着,又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块甜甜的麦芽糖。

不料,苏银连那块麦芽糖都没有嚼完,就头一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夏天秀帮着苏银把鞋脱掉,又拧了毛巾给他擦脸,苏银这都没有醒来。

夏天秀心有疑惑,但还是觉得,这大夫的药果然是有用的。

也许,正是要在睡梦中修复他被烧坏的大脑吧。

这样想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齐家小院里属于她的房间,是最西头儿的一个大卧室。

她和苏银,特意被齐雅笙安排在齐家大院里最远离齐雅琴的角落,那两个房间里。

夏天秀刚回到房间,齐雅笙就来敲门:“月儿,不然……你还是去看看你妈妈吧。”

齐雅琴已经被他从医院里接了回来,现在在家里静养。

说是静养,主要是觉得实在太丢人了,无法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