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住的医院,正是京市中医院。
这座医院有一个名医,也是医院的院长,就是之前给齐元看病的冯恩贵。
此人可以说是京市第一名老中医了。
夏天秀那颗满怀期待的心,在见到冯恩贵的瞬间,再一次提了起来。
苏银一路上倒是很听夏天秀的话,此时,夏天秀让他把手放在脉枕上,他也乖乖地放了上去,只是眼睛胡乱飘忽。
冯恩贵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但是须发都很茂盛,还留着一部雪白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很有一些侠义之风。
然而,他一开口,这个形象就彻底幻灭了。
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而是对着齐钊,笑问道:“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啊?吃我的药还好吧?”
齐钊起身礼貌地答道:“上回换的那药,爷爷吃着觉得很好,就是大便有一些干燥。”
冯恩贵道:“嗯,这也是正常的。季节的原因吧,临近节气了。这样吧,我等下再调一调你老爷子的药方,你回去的时候把药抓上,一定要告诉老爷子哦,你冯爷爷给他换药方了!”
齐钊再次点头微笑道;“嗯,我一定将您老的话带到。”
冯恩贵的手指摁在苏银的手腕上,却继续对齐钊道:“上次我请老爷子给我找的那几味药材,有没有眉目呀?”
齐钊摇摇头道:“我这回来就赶紧带着病人过来了,还没有见过爷爷呢。”
冯恩贵就有些不悦:“哦,这样啊。”
夏天秀见冯恩贵诊脉的过程三心二意,不由得有些着急,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
冯恩贵用眼角扫了她一眼,问齐钊:“这小姑娘是?”齐钊忙道:“这就是我姐才认回来的亲生女儿啊!乔甜月!月儿!”
冯恩贵立刻“哎呀呀”叫了几声,亲自拿出一个凳子来,用袖子扫了上面的灰,拉着夏天秀坐了下来:“怎么不早说呢?原来是乔大小姐!失敬失敬啊!”
夏天秀被他这样半文半白的话,弄得浑身都是很不自在,勉勉强强坐了半只屁股上去。
冯恩贵又指了指还在眼珠子乱转的苏银:“那这位是?”
齐钊道:“这是月儿的对象。”
夏天秀道:“冯大夫,听说您老是京市最有名的老中医,我们这最后的希望就在您身上了,我对象是发烧烧傻的。他这病还有的治吗?”
“嗯,不对不对!乔大小姐,您这话不对呀!您的这位心上人啊,不是发烧烧的,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冯恩贵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