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控制地伸出双手来,将自己的脸颊挠的全是血痕。

一个嘴快的婶子就在他身边,忙端着自己的碗后退了好几步:“这……这应誓应的,也太快了吧?”

陈福贵听到这话,眼神顿时变得无比惊恐,浑身的奇痒让他简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不停的搔抓着自己的脸部,头部后脑,耳朵,脖子——所有的地方都被抓的鲜血淋漓。

左金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老陈,你……你发什么癔症呢?”

陈福贵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指着脖子:“痒!痒!!痒!!!”

一旁的大婶又说了一句:“完了完了,这人肯定是要应誓了,要满满身长大疮,不得好死了!”

另一个大婶在一旁阴恻恻说道:“那可不是,可见这请假条,根本就不是造假的!是这人昧着良心,讨好这个什么狗屁厂长呢!”

苏如意此时跟苏向军耳语了几句,苏向军清了清嗓子,从苏铁手里拿走了另一个信封看过,掏出里面的大团结在手里晃着:

“大家听着!

这里还有东西呢,这是从这位左副厂长身上掉下来的,大家看看!

这可是好东西,是从这位左副厂长的身上掉下来的大团结!

大家看,有1300块钱!

大家再看这里,这是一封入职通知书!

入职的这个职位呢,刚我已经跟咱们的新娘子确定过了!

正是新娘子在机械厂的这个会计的职位啊!

同志们啊,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这一位受人民爱戴的好陈副厂长啊,已经把咱们陈圆圆同志的这个岗位给私下里卖掉了!

卖了一千三百块钱!

但是陈圆圆还好好地上着班,怎么办呢?

那就只能让她来一个旷工!

把她的假条藏起来,说成是假的!

大家觉得陈副厂长的这一手怎么样啊?

是不是让大家大长见识呀?”

所有参加婚宴的人都是一片哗然,有认识左金祥的,也有不认识他的,但此刻看向他的目光都满是仇视与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