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齐元噌地站了起来。

“不过……”小丛咽了咽口水,“我没扔,我就怕首长您啥时候还要……”

“好样的!”齐元大喜,“快,给我拿过来!”

“那……电话还打吗?”小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打!”齐元有变得气鼓鼓,“你不说我还忘了!”

说着,他就邀着苏如意在他的书房里坐下,自己打电话去了。

齐雅琴似乎正在睡梦中,接起电话的时候,睡意朦胧:“爸,又咋了?”

“什么叫又咋了?你老子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齐元吼道,“王长平送我的那盒药,你送去检测了吗?”

“哦,这事啊!”齐雅琴打了个大呵欠,“爸,您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检测了,是慢性毒药!已经扔了!你闺女救了您一命!不用谢了!”

“你放屁!”齐元气得将话筒扔了出去。

“喂?!”齐雅琴不知道齐元又发什么火儿,“又怎么了?一天到晚,我就睡不了一个囫囵觉!”

说完,也是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齐元依旧气得不轻。

这时,小丛已经拿来了那锦盒。

齐元接过锦盒,手指也颤抖着。

苏如意超凡的听力,自然听到了齐雅琴的话提醒他:“您可以看看盒底的暗绣。”

齐元翻转盒子,寻找到合适的光线,果然再次看到了“回春堂”三个绣字。

“这药……”齐元心虚地看了苏如意一眼,“丢了一块药引,还能吃吗?”

“我看看。”苏如意说着,接过了盒子。

径直打开第二层——果然,药引少了一块。

“这药引,是掉在地上了吗?”苏如意皱起眉头。

看着自己劳动了好几天的成果,被这家人如此随意地对待、丢弃,甚至被齐雅琴说成是毒药,她心里很不舒服。

“是,手一滑,掉地上了,再怎么都找不到了。”齐元如实回答。

“这药引是水性,因此,的确是落地即消融的。”苏如意看着剩下的丸药,“药引不全,这药就只是普通的补药了,不能救命了。而且,这药没按节气服用,今年是已经没有机会再服用了。”

听着苏如意惋惜的语气,齐元顿觉一阵肉痛。

他为什么会听了女儿的挑拨,去质疑多年老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