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我儿子说,小苏大夫对他和对别人是很不一样的。
我儿子都没说要看病,小苏大夫就把他的手拉过来,握在手里看了半天!”
苏如意听着这话,直接气了个愣怔。
原来,自己正常的看病,也会被人说成不检点。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年代。
想到这里,她正色道:“中医望闻问切,诊脉是必须的诊断过程,不是什么握着手看了半天。老太太,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现在还小,不考虑这些事,而且就算考虑,我也不会考虑您的儿子。”
章德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小苏大夫啊,你就是太小了,还不懂这世界上的事啊。你要是跟我儿子好上了,铁市、冰城的好单位,随便你挑,哪还用在这丁家屯吭哧吭哧当你的村医啊?”
苏如意冷哼一声:“不必多说了。老太太,您请回吧。”
章德美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小苏大夫,你跟舒怀这事啊,最后准成。你信不信?不信咱俩就打个赌!”说完,他梗着脖子,带着笑容转身走了。
苏如意忙把她拎来的东西都拎起来,追了出去。
就见不远处听着一辆红旗小轿车,老太太正要钻进车后座。
苏如意忙把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塞了进去:“老太太,东西我就不要了,您的心意,我心领了。”
老太太脸黑如墨,但依然强撑着笑容:“小苏大夫,不要忘了咱俩打的赌!”
苏如意回到村卫生所,和苏秋实面面相觑。
苏秋实摇头叹息:“哪来的一个疯老婆子?”
苏如意摊了摊手:“这世界上的人啊。我倒觉得,疯子比正常人,更多呢!”
两人都把这事,当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笑料而已。
几天时间过去,7月10号这天,到了给钟觅苏换药的日子,苏如意当真把医药箱交给了苏秋实,交代了换药的步骤,让他代替自己去。
苏秋实走到了快到知青院的地方,才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布包,把里面的不知名粉末,替换了苏如意配好的药粉。
钟觅苏见到来换药的是苏秋实,有点诧异:“您不是那个……糊涂大爷吗?”
“我是小苏大夫的爷爷,我怎么是糊涂大爷了?”苏秋实一瞪眼。
此时,沈和平跟纪旭昌都不在,也没人能指认他不是苏如意的爷爷。
所以,老爷子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