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丁家那么多人,杀之前肯定都搜身了!”
丁秀萍发现自己的逻辑形成了完整的闭环,撒开了手,拍手高兴道,“如果苏铁不被判枪毙,我会等他出狱!苏铁真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你带着老子的儿子等他出狱吗?”
丁四赖脸黑如墨,“秀萍你想啥呢?苏铁铁定是要挨枪子了!你还是听劝点儿,嫁邻村的瘸子吧!”
“你先等等!我的钱准是掉在金老头院子里了,我得先去把钱要回来!你别跟我一块儿进村啊,等五分钟你再往回走!”
丁秀萍说着,提起裤子,转身在大腚河里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脸,就把丁四赖晾在原地,一个人向村里走去。
丁四赖叹息一声,把衣服归拢道一堆,闻了闻自己的胳肢窝,索性跳到大腚河里,洗起澡来。
苏铁焦急起来。
但丁四赖磨磨蹭蹭地洗澡,他这时候也不能贸然下树。
与此同时,苏如意已经坐着小方的吉普车,去给沈国梁扎针了。
金大春的小院里,只剩了他一个人。
苏如意这些天在村里木匠那里,给他定了张躺椅,昨天已经送了过来。
他正在躺椅上摇晃着,等他那一壶大叶子茶泡到最佳状态。
他的手里,还翻着一本家里传下来的的线装书。
丁秀萍闷着头,一路冲到金大春的院子里。
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
金大春被气势汹汹的丁秀萍吓得一哆嗦:“你……你有没有礼貌啊?进别人家不知道敲门啊?”
“我钱丢在这院子里了,你们谁捡了,赶紧还给我!”丁秀萍没有好气。
因为这个老头儿太正直了,她根本不敢找他开方,只能舍近求远,一次次去三河县开落胎药。
就连车费,也不知道多花了多少!
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货!
丁秀萍的目光落在金大春打着夹板的伤脚、还有他放在一旁的拐上面。
一伸手,就把拐拿远丢到了墙根儿。
“你到底要干啥啊?!”金大春觉得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疯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