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意又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书,用指甲去撬动书页,依然打不开。

她终于放弃了,来到了第五个房间。

这间,是厨房,但宽敞得足以用作卧室。

炊具、灶具、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应俱全。

她打开白瓷酱油瓶子闻了闻,新鲜的黄豆味道飘进了她的鼻孔。

看来,空间是有保鲜功能的。

只是,没有任何食材。

苏如意立刻想到了苏大志下午运回来的四百斤粮食。

四百斤,大概也够自己吃个一年半载了吧?

她眯起了眼睛。

站在后院的那三分黑土地边上,苏如意心中默默开始规划。

种子,她需要很多种子。

不知道这油汪汪的黑土地,又会给她什么样的惊喜呢?

……

深夜,海城街头。

六月的天气,下着细细的夜雨。

苏珍珠一个人坐在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科的清创缝合室里。

刚才苏银那一击,她右臂截肢的地方,缝线再次裂开了。

一个摆着臭脸的急诊女大夫,正在摔摔打打地准备给她缝针。

“大夫,求你了,给我打点麻药吧。”苏珍珠恳求。

“麻药用光了,忍着!”女大夫顶着两只黑眼圈。

她本来躲在大柜子里面睡觉,但却被这个大力拍门的病人直接从睡梦中吓醒了。

女大夫的每一针,都下手很重。

扯线的时候,又慢吞吞。

苏珍珠紧紧抿着嘴唇,忍疼忍得眼眶里都有眼泪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充盈着隐秘的喜悦。

因为那本书,她已经挖到了!

汪波去上班后,她在地窖里挖了整整一天,才挖到这个蜡封的匣子。

密封得严严实实。

只是,她可不认识什么典当行的老伙计。

不就是蜡吗?

苏珍珠直接烧了一大壶开水,把匣子上的蜡冲得一滴不剩。

但是,这匣子居然打不开!

想到上辈子苏银说这个匣子也很值钱,她也不舍得砸了,于是就连匣子带书全给拿走了。

至于汪波回家后,看到被掘地三尺的地窖会有什么反应,她根本不在意。

想到这里,她趁女大夫转身拿棉球的功夫,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腰。

这一摸不要紧,她的头皮瞬间发麻——匣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