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场,又有一些门派的核心弟子背着自家长辈偷偷摸了过来,“是我二哥说,这里有好玩的。”
白桑桑大手一挥:“来来来,管够!”
蹲在一边的毕虚嘴里吃着串,看着眼前打闹抢串的人,觉得鼻子一酸。
他从小就在菩提教长大,离开凡间的父母。
为了斩断凡缘,上了山的弟子是不允许回家的,他还小的时候会夜夜想爸爸妈妈暗中掉泪,甚至想自己的那条黑狗。
菩提教不比佛院来得轻松,修道与修佛都一样,都是修心。
他多久没体验过这样的人间烟火气。
“呜呜呜,陈云望啊,我好羡慕你。”
陈云望理所当然道:“羡慕不是必须的吗?”
“哥天赋好,块头大,肌肉结实,人品好,你不羡慕我羡慕谁?”
“我不是说这个,”毕虚嘤嘤嘤了一声,“我是羡慕你进了流云宗。”
“我们菩提教太无聊啦,每天就是修炼、修炼、修炼。”
“早上修炼,晚上冥想,每个月还要进行清修,回忆自己这个月有没有懈怠、懒惰……”
“嘶,你们菩提教有毒,隔壁佛院都不这样,”陈云望炫耀道:“我们流云宗上房揭瓦,放火烧山,下海炸船,好事做尽。”
众人:?
不太对劲。
毕虚已经醉倒,死死扒着陈云望的大腿,“呜呜呜,我想进你们流云宗,让我进。”
陈云望还算清醒:“你没希望了,我们基本上不招核心弟子了,除非……”
毕虚抬起头来,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嫁进来,但你是男的,死了这条心吧。”
毕虚醉眼朦胧盯着陈云望,反射弧很长,好一会才听懂,然后哇地一声就哭出来,抱住陈云望的大腿:“我不,我就要,快让我进门。”
陈云望捉住毕虚的下巴抬了起来,仔细地看了两眼,笑了:“嗯,醉得不清,抬下去,下一个。”
众人:另外一种不对劲。
秦颜靠在自家光头的怀里,亲亲我我,你喂我酒,我哺你一下。
看得人面红耳赤,佛院弟子连光头都红了。
秦颜摸着本妄的光头,娇笑:“别害臊,有什么好害臊的,说得好像是你们以后不找道侣似的。”
光头们心想:不找不找,我们害怕!!
酒过半夜,所有人都醉得不轻,连酒量极好的陈云望都已经倒地不起,差点把毕虚压得没气了。
而秦颜和本妄已经不知去向,用脚趾头思考,也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喝、喝……”白桑桑再想举起酒杯已举不起。
迷醉之间,白桑桑忽然看到有一白衣男子朝他走来,面容俊美,身形修长,蹲到她面前冲她笑,白桑桑就被这一抹笑意勾引了,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摸了上去。
不是幻觉,是真的。
白桑桑指尖从脸颊一点点摸索,下颌骨、侧颈。
白桑桑轻声娇笑:“是姬让哥哥。”
“嘻嘻,我夺得第二,不是应该有奖励的吗?”
白桑桑像是八爪鱼似得,贴在姬让的身上,作势去解他的衣襟:“唔,让我摸摸,师尊有没有什么变化。”
刚要动作,耳边忽然听到一个冷漠嗓音隐含怒火,一字一句道:“白桑桑,你在做什么?”
白桑桑浑身一颤,眼前略微清明起来,自己贴住的人哪里是姬让,分明是已经醉死过去的椿池。
而真正的姬让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
啊,这下尴尬了。
“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