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动作像是做贼一样。
她放心地取下连帽斗篷,小竹接过帮她挂在一旁。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没打扰你吧?”
贺兰雪糯含笑回道,“没有,不知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公主有些不开心的嘟哝嘴巴说道,“看来你是忘记了你的话,昨日还说要与我通宵畅聊呢,今个就忘得干干净净的!怪我,怪我白白浪费心思,我原想着明日大家伙要回京城了,相聚的机会屈指可数,偷偷溜出来和你一聚,看来是本公主自作多情了。”
贺兰雪糯赶忙解释道,“好公主,别生气了,怪我,怪我。”
公主马上笑了起来,刚刚她也是故作生气,她是个爽快人,“刚刚逗你玩呢。”
贺兰雪糯也笑了起来,她眼神示意小竹,“去取些酒来,今夜我要与公主饮酒,通宵畅聊。”
公主附和道,“现下心间有些燥热,不如我们冰酒喝?”
贺兰雪糯赞同。
小竹领了命去取酒,回来时端着几壶酒和一壶子冰块。
她把一壶子冰块放到了桌上,把里面的酒取出了一壶,又冻进去几壶。
刚取出的一壶酒,手接触到壶身时冻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小竹斟了两杯放到她们面前。
贺兰雪糯和公主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夜间喝着冰凉的酒,冻了个激灵,又觉得畅快十分。
原本贺兰雪糯也觉得心间燥热不快,被酒冰过后,暂时忘却了那些不快。
她们各种聊着,从古今聊到当今,又聊到了公主身上。
公主开始和贺兰雪糯讲着她有多么惹人疼爱,父皇疼他,二哥也疼他,和他不是一母所出的三哥也疼她,她喝得有些醉意了,低声偷偷说道,“我跟你说,我这三哥实心眼,人非常好,不像我二哥,鬼主意多,有时候我真觉得他才是我母亲的孩子,而不是母后所生的。”
贺兰雪糯想起一事,没按耐住好奇问道,“那日我和陛下遇见过,我见郡主给陛下喝药,可是身子怎么了?”
“几年前父皇突然患了咳疾,久久不见好,亏得宁安她识得一些药理,不知研制的什么药来,父皇喝下后就不再咳了,只是往后身子都要喝药,不喝便会咳。”
“宁安郡主识得药理?竟如此厉害。”贺兰雪糯心间觉得有些怪怪的,宁安郡主整日一顶大幂篱遮挡着,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公主得意道,“可不是吗?宁安虽然脸毁了无法见人,但她样样精通,特别是擅长医术。只是她不爱说话,我与她待过几次,沉默得让我无所适从,所以…我不爱和她待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