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胶似漆促夜长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从李聿口中得知了尔雅的事情。
尔雅因下药算计妃嫔与人私通,被褫夺更衣位号,贬为低等奴婢,罚去永巷舂米,曹家亦是遭受牵连,族内男女老少皆流放充军。
原来萧家军一众男儿请罪时指控尔雅与叔父曹随里通外合,给他们下迷药,后又潜送他们入宫,导致与同样误饮迷魂汤的嫔娥交媾行秽。
灼染听得连连叹息,只说尔雅太糊涂,心却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尔雅与曹随被李聿利用了。李聿不但利用了他们,且还过河拆桥,摧毁了他们。
“臣妾与她毕竟姐妹一场,明日可否去看看她?”灼染询问李聿的意见。
李聿答了一个好字,动作柔缓的为她拢去额前发丝,遂又将一根芙蓉绕凤金钗插戴乌云髻上。
灼染似觉得眼熟,不消片刻便想了起来。
这绕凤金钗原是李聿送给她的,后来她身份被揭穿,被李聿打入冷宫,而后她又被当做筹码塞给郑鞅,途中为了掩瞒自己身怀有孕便用此金钗收买诊脉郎中,以便助她逃离,而狡猾的郑鞅并未让她如愿,最终生生踹掉了她腹中孩儿……
无疑,灼染由此联想到了那些不好的过往,同时也勾起心中那份难以承受的伤恸,刹那间,旧恶新怨一股脑倾泻而出,复仇的因子焚烧着她的灵魂,憎意越发强烈。
“莫要在弄丢了。”
耳畔是李聿低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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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染回过神,感觉到李聿的大掌握住她触碰金钗的那只手,当即敛起思绪,装作一副感动又愧疚的样子,转身抱着他的胳膊,娇滴滴且满腹委屈的解释:“当日臣妾随了郑鞅离去,因有了身子只一心想避开郑鞅迫害,便忍痛割爱将陛下赠与的金钗送了郎中,以求他助我逃离郑氏魔爪,可事与愿违,不但丢了这珍贵之物,还被郑鞅踹落了胎,是臣妾无用……而今这金钗虽被陛下找回,可那孩儿……”一语未完,泪眼婆娑的哽咽了起来。
见此,李聿心头蓦地剧颤,似戳了一刀般,痛悔之色掠过眼底,紧拥着她,缓缓拍抚着背,疼惜而自责。
总归是他不好,让她受了这等磨难,从此以后,他绝不会再将她置于险地。
“阿灼,为夫对不住你。”李聿低柔颤声开口,
灼染勾着他的脖子,涟涟泪眸噙着一丝欣慰:“一切都过去了,好在我们有长意,长笙,腹中又有了孩儿,陛下莫要自责,说起长意,他最是调皮,今儿阿兄前来诊脉,他非要跟着阿兄出宫游玩,无奈缠磨的不行,只得允了他,他在时嫌有些闹,这会子不在身边又担心他出宫乱跑,想来臣妾这个当母亲的天生就是操心的命。”
李聿捧看着她的脸,爱不释手:“既如此,多派几个人出宫护着便是。且由着他玩去,也省的打搅你我共处。”
“还是陛下想的周到,不如就叫百里阎寒与南宫诫他们出去跟着吧,如此一来也就放心多了。”
“那就依娘子所言,叫晁莽那边调离一番即可,。”
“多谢夫君。”灼染笑颜如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李聿很是受用,见她欲撤离,密密扣住腰儿,低低渴求:“再唤一声。”
灼染避开他炽烈如火的眸,红着脸,看着他那滚动的喉结,声若蚊蝇:“夫君。”
“听不见。”唇游至耳畔,气息灼烫了她的耳根,延至脖颈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