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必须平安度过妊娠时期,并且顺利完成那个计划。
李聿听得灼染这番话,郁色深邃的眸掠过一丝哀伤。他那骨节如竹的手触摸着灼染的面庞,缓缓游移到了额处,为她轻拢发丝,无奈叹一口气:“怕我会害你么?”
自然,他听出了灼染的言外之意。
灼染摇头,笑的更是妩媚:“不怕。”
李聿的手停顿,心也跟着揪扯一下。
她这是默认他要害她了,所以她一直在提防他。
蓦地,他欺上她唇,碾转,厮磨,直至脖颈,气息愈发狂乱,只听含糊之声带着央求:“阿灼,能不能别质疑我?”
灼染仰着脸,任由他攫取,清冷的眸看着窗棂外现出点点繁星的夜空苍穹。
“很晚了,陛下安歇吧。”
温柔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意。
李聿艰难抑制了那份炽情烈爱,深深看着她,沉重而认真:“也罢,你的心,为夫不强求,只待你愿意叫夫君为止。”
蓦地,一个横抱提离,他健步如飞的将她带离御案。
原来他没有不适,亦没有染疾,为了达到一个又一个的目的,他每天都在演戏。
这一次,他不去芙蓉殿与嫔妃狂欢,以侍疾为由将她困在此处究竟要如何?
难道真如紫苏连翘猜测那样,要对付她?
灼染躺在李聿怀中,隐在深处的憎恨浮过眼底。
明黄龙帏散下,唯有玉龙挂佩在灼染的眼睛里不断摇曳,同时,那个计划也在她的心里坚定的生了根。
天微亮,急促的步伐由远及近传入望夷宫的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