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晟手下数十万精兵驻扎于东洲郡,一旦迟婳诞下皇子,拥戴迟晟的人会借此摇唇鼓舌,将为皇子争取储君之位而蠢蠢欲动,到那时,迟晟必定会为自己的女儿与外孙铺路,朕只想斩断这条路,避免将来威胁到你。”
李聿声音温润,深邃的眸是永绝后患的坚定。
灼染只是摇头,轻愠的声音透着凄冷,道:“何必将这些缘由按在臣妾头上呢?明明是陛下想要掐断迟晟与长笙之间的纽带,陛下担心迟晟将来会利用长笙谋权结党,助长威势,所以才会将迟姐姐这根纽带斩断,陛下甚至都不希望长笙这个可怜的孩子出世,是迟姐姐拼了命的才将他生下来。陛下让迟姐姐受孕怀胎,就是想让她死。迟姐姐没有像闵氏那样伤害旁人,亦没有像霍氏那样与其父同谋造反,陛下根本找不到她的错处,所以,唯有让她难产而亡。”
“朕在你眼里就有那么恶毒么?朕处置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
“陛下若想处置谁,即便她有多无辜,在陛下眼里皆为十恶不赦的罪人。陛下自私自利,心胸狭隘,总会给自己的作恶找各种理由。”
灼染淡淡的还击。
灯影摇曳下,她缓缓的后退,婀娜转身。
李聿紧绷颧骨,深眸渐寒,心也跟着不断坠落。
突然清冷之声响在灼染耳后,冰冽一样冻住了灼染的脚步:“没错,朕自私自利,不择手段,你胆敢往前迈一步,朕会让你的兄长活不过明日。”
灼染回首看着李聿,咬牙,脸色惨白。
她没有再向前迈步了,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过来。”李聿命令她。
灼染动作僵硬的走了过去,被李聿伸手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