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回她一记温柔的笑,眉眼皆是宠溺,蕴漾着无边无尽的深情,那一缕深情就像是一个浪漫而醉人的旋涡,将她紧密密的毫无保留的卷入其中,无法逃脱。
然后她被李聿抱出了翠微宫,衣裾裙摆随风翩飞,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她被抱上了玉辂,躺在李聿怀中,像一只软绵绵的猫儿,埋在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美目流转着,和他眸光交织。
现在是深秋时节,白日有阳光普照倒还暖和,一到夜晚,就会寒凉似水气温骤降,李聿便拿了旁边的鹤氅替她盖住身,又将她紧箍在怀。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一片雾气缭绕的仙境内。就着月光,可隐隐约约看见那宫门之上的题字:蓬莱殿。
李聿抱着她迈步而进,一团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清泉的甘甜,顿时烘的她身暖心热。泉水碰石的滴答声尤为悦耳,一下一下的敲击着灼染的感官,使她莫名的想要放纵,尤其是对上李聿那双深邃含情的眸,放纵的念头更是强烈。
之后她被抱进了华清池内,李聿划开水的阻力,缓缓的揽着她游向水中间,剥落的衣袍飘在水中,随着水波的荡漾而摇曳生姿。
水中二人无言对视,暧昧气息在周身萦绕,蔓延,粗粝的手在她腰处摩挲,爱抚,灼的身心发烫,猝然腰侧一紧,李聿扯掉了那贴身的芙蓉色诃子。
欲动的泉下,隐隐绰绰映着她曼妙有致的胴体。
“陛下不准看……”她脸颊发热,用手护着,却被李聿捉住手腕,狠狠的拽入怀中。
来不及挣脱,被大掌钳制下颚,以吻封缄。
灼染快要窒息,用手推着他,反被吮的更狠。
唇分后,李聿握住她雪色透红的脖颈,迷离的眸涨满恣狂,低哑的声音撩人心魄:“你是我的女人,每一处都属于我。”
说时,他的唇沿着她的下巴游移,碾转亲吻,狂野如兽般的啃噬着。
灼染一下子瘫住,任由采撷,侵吞。
幽幽之声,婉转悲吟,直到求饶,他才罢休。
迷蒙之中,似被抱起,好像被放在软绵绵的榻上,周身依旧被那一缕沉香气息萦绕着,伴随着沉香,她安然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扰醒了她,她睁眼,隔着帐幔,隐约看见宫人正在为李聿更衣。
这里是蓬莱殿的春风阁,是她与李聿累时休眠之处。
只是,李聿已经下榻,似乎急切的要离开。
灼染伸着柔弱无骨的纤手,撩开帐幔的一角,正对上李聿凝重的目光。
他再不似华清池中那般痴狂,而是恢复了往日的衣冠楚楚,竟比之前还要禁欲疏离几分。
亦未曾走近她一分,转身便离开了。
“陛下。”
灼染叫住了他。
李聿只顾着离开,并没有因为她的呼唤而顿足,那抹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灼染在无睡意,合上衣袍,叫来春风阁的宫女,宫女以为她饿了,依次端来了各种酥茶点心,以及上贡的新鲜瓜果。
“圣上走的如此急切,是有什么事么?”灼染捻了一颗荔枝含入口中,缓缓的咀嚼着,问侍立一旁的宫女。
那宫女恭敬答道:“奴婢只知夏常侍候在蓬莱殿要见圣上,其余一概不知。”
灼染没有问了,看着窗外幽静安谧的夜色,暗自失神。
李聿匆匆离去,定是朝中出了什么事,亦或是思夷宫那边要他过去。
灼染更倾向于后者。
夷女时常以身体不适为由成功牵引李聿的心,次次得逞,屡试不爽,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灼染吃完一颗荔枝,便起身要回翠微宫。
宫女却拦住了她:“圣上说要娘娘在此休养,待痊愈之后才能离开。”
灼染只得坐了回去。
华清池内四季如春温暖宜人,可驱寒回热,加快身体康复,的确是休养的好地方。
李聿赐她华清池就是为了让她尽快痊愈,然后尽快的去玉华宫揽下一切,平息闵梓南的怨气。
他不会因为她失足落水身染风寒而打消利用她的念头。
灼染冷冷的勾唇,秋水动人的眸更是寒凉一片,她忍着心底的愤恨,只盼望在她休养期间,闵家赶紧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