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时,李聿仍然没回。
她吃了一些食物便抱着长意坐在暖榻上喂奶,而后便坐了黄门抬来的步辇回到了长安宫。
午时,夏仕白来了。
夏仕白告诉灼染,武安君闵据参奏司徒胜与宁王李修暗中屯兵企图谋反。
“武安君还说,还说长安君之前与宁王有染,进宫之前与宁王生有一子,之后宁王与司徒内史又将长安君送进宫迷惑圣上……”
灼染听罢,不怒反笑:“屯兵之事我尚不清楚,但是说我与宁王生有一子真真是荒谬!在此之前,我根本没见过宁王!”
她知道,与宁王一事根本就是闵据杜撰的,这一定是闵梓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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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相信长安君,可司徒内史与宁王谋反罪若坐实,长安君也会跟着受牵连,到时候这荒诞的谣言也会成为加罪于长安君的一把利刃。”夏仕白面露一丝忧忡。
灼染沉默。
夏仕白说的对,司徒胜谋反,她身为司徒氏名义上的女儿,自然会被连坐,到时谣言变成真,李聿只会相信她真的与宁王有染。
夏仕白看了一眼灼染,又叹一口气:“目前圣上已经下令彻查宁王与内史屯兵一事,长安君若发现他二人有可疑之处,可提前告知圣上,也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灼染听罢,点头。
夏仕白是要她向李聿频繁不断的表忠心,避免将来受牵连。
其实在霍承篡权时,灼染就看出了宁王李修的野心,只是当时李聿突然出现,暂时扼制了他那份称帝野心。
所以当她得知宁王与司徒胜被参奏暗中屯兵谋反时,一点也不意外。
灼染被李聿冷落了三日之后,闵梓南却领着一群妃嫔来到了长安宫。
闵梓南一进来就是对她冷嘲热讽一通,说她只是一个笑话,一个替身。
“你父女俩私通宁王,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好意思说自己忠于圣上吗?你若识相,就以死谢罪吧,别叫圣上为难。”
闵梓南一袭华美盛装惬意的靠在软枕上,慢条斯理的开口,一脸的清高与傲慢。
左右两侧的妃嫔皆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透着幸灾乐祸。
“这也是圣上的意思吗?”灼染问。
“本宫协理后宫,有权处置一个不忠之人。”闵梓南双目凌狠,透尽严厉。
“我是圣上亲封的长安君,除了圣上,无人能处置我。”灼染不卑不亢。
“司徒灼染,你怕是忘记霍献容的下场了!霍献容因造反而被车裂,你与宁王勾结,宁王又暗里屯兵造反,你以为圣上还会护你吗?”
“我与宁王是清白的。”灼染强调。
“若清白,为何宁王府有人指证你与宁王勾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谁知道呢,或许那人被贵妃娘娘收买了。”灼染冷笑。
“你放肆!”闵梓南气急败坏,扬手朝灼染扇来。
“朕的长安君,岂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李聿逆着光站在殿外,制止了闵梓南。
“陛下万福金安!!”
众妃嫔花容失色,立即收敛了眼底的得意,跪倒一大片。
闵梓南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垂下手,对李聿行了跪礼。
李聿负手,一袭黑色冠袍翩身而入,伸手扶起了脚下的灼染,看她时,那张清凌凌的俊脸顿时转变的温情脉脉,声音绵柔如醇香的温酒,让人心醉:“长安君赤诚可贵,忠心耿耿,朕不准任何人污蔑她。”
大手的力度微微一紧,每根指缝都充斥着他对她坚定不移的信任。
灼染抬头看着李聿,心中的委屈被他方才那番话清除的荡然无存,百感交集中,她泪涟轻洒。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聿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站在她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