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闵梓南暗中得意之际,又见窦清窈根本哄不住长意,便自告奋勇的走过去将长意抱了来,然而长意依旧不买账,继续哭。之后魏嫱走了来,将长意抱了去,长意继续哭,于是德妃颜冉便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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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们在李聿的眼皮底下几乎将长意抱了遍,却无一个能哄得住他。
此时,太医署的太医们道神情凝重的在偏殿查验着那毛皮裘。
闵梓南生怕查出什么,心中很是忐忑。
她送长意毛皮裘绝非是为了害长意,只因她那日听取了哥哥武安君的意见,决定多关心关心长意,以此来打动李聿,希望李聿一高兴就允许她收养了长意,说到底,她是为了将来的封后做铺垫,所以绝不可能在毛皮裘上大做文章。
可万一真查出什么来,她即便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想到此,闵梓南声情并茂道:“陛下,嫔妾可拿性命担保,那毛皮裘经嫔妾手中绝无任何问题,天地可鉴,嫔妾只一门心思关心殿下,打从殿下出生回宫,嫔妾一直将他视如己出!”
李聿颔首,只看着哭的奄奄一息的长意,眉宇间隐过一丝不忍,很快又恢复如常。
“会不会是长安宫的人在毛皮裘上动了手脚?”闵梓南将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
李聿听罢,看向殿外,不语。
正这时,一身素雅的霍献容姗姗而来,跪在李聿脚下:“嫔妾因给殿下祈福来晚一步,求陛下责罚。”
“罢了,你若能哄好他,朕不罚你。”
霍献容听罢,起身,将瑞枝怀里的长意抱了去。
奇怪的是,长意渐渐的不哭了,睁着眼睛看着霍献容,居然笑了起来。
霍献容见此,感动的热泪盈眶:“快看,殿下对嫔妾笑了!”
看见长意止住了哭声,并亲近霍献容,李聿容色大霁。
闵梓南与窦清窈等人看着此番情景,有些意外。
她们巴不得长意与她们亲近,可偏偏是降了妃位的霍献容!只有霍献容搂着长意,长意才恢复如常,不哭不闹。
霍献容抱紧了长意,激动道:“定是嫔妾的祷告被菩萨听了去,菩萨便不忍心再让殿下遭难。”
“容容受累了。”李聿揽着霍献容的肩膀,一同去了内殿。
闵梓南气的揪绞帕子,险些跺脚。
霍献容怕是要复宠了。
众妃嫔你看我我看你,实在眼红羡慕的很。
果不其然,霍献容因哄好了长意,恢复了淑妃之位,李聿又破例为她赐了一个婉字。全名为淑婉皇贵妃,直接将她从从一品升迁为正一品,与闵梓南齐肩。
闵梓南得知霍献容荣升为淑婉皇贵妃,气的在玉华宫摔了好些青瓷玉器。犹不解恨,便当即写信给宫外的哥哥闵据,要闵据想办法揭发荣国公霍承,以此降罪于霍氏家族,只要荣国府被打掉,霍献容别想与她竞争皇后之位!
闵梓南一通发泄之后,便去了蓬荜生辉的宣春宫,名义上给是霍献容请安,实则是为了亲近李聿父子。
连续三日,李聿都夜宿宣春宫,与那霍献容形影不离朝夕相处,与她一起陪着长意。
闵梓南进了宣春宫,只见霍献容抱着长意依偎在李聿怀中,俨然恩爱甜蜜的一家三口。
而那奶母司徒氏却跪在宣春宫正殿之外,垂首伏地,一副奴颜婢膝姿态。
闵梓南红艳的唇勾起一抹冷笑,优雅迈步经过时,一下子踩住了灼染撑在地上的那只手。
灼染痛的拧起秀眉,只觉得手骨快要被闵梓南踩断。她紧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闵梓南经过后,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那跟随而来的魏嫱狠踩了一下。
魏嫱的力道比闵梓南还要加重些许,踩上时,还不忘狠狠的碾着。
灼染将嘴唇咬的乌青,脸色惨白,从始至终都未曾吭一声。
魏嫱只当她胆小懦弱,越发得意,低声说了一句:“奶牛,牲畜。”
灼染装作没听见,面色无波。
待魏嫱离开,走进宣春宫的内殿,灼染的手已经踩的红肿一片。
她看着那只被踩得血色尽伤的手,默默的听着殿内的欢声笑语。
李聿在那姿态绰约的嫔妃堆里享受着恭维与倾慕,左一个爱妃,右一个容容的唤着,那声音真真要将人的心儿酿出蜜来。
“容姐姐抱累了殿下,不如歇一会子,妹妹来替抱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