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嫔妾再想……”闵梓南揪绞着凤帕,心中惶惶。
她知道,李聿所谓的应对之策就是让哥哥武安君整顿麾下将功补过。
“那便回去多想想,想到应对之策,再来找朕商议。”李聿姿仪甚威,不易靠近。
闵梓南暗自咬牙,精致绝美的容颜青白交替着,透着诸多不甘。
一切皆因那王敢而起,王敢拖着重疾之身进宫指控司徒氏与他有染,并声称司徒氏行为不检,还染了一身脏病给他,最终圣上大怒将司徒氏那贱人关进了暴室。除掉一个狐媚子,她自然开心,可就在她幸灾乐祸之际,圣上下旨命太医署为王敢治病,并赏金银赐官爵,对王敢尤为器重,王敢自觉隆恩浩荡,决心忠于圣上,便说出实情,声称与司徒氏有染之事皆人为编造,而指使他诬陷司徒氏的人是霍献容,而后霍献容连夜被降为修仪。闵梓南以为,除不掉司徒氏,看霍献容降位受惩也还不错,可那王敢为了向圣上表忠心,将哥哥武安君手下官员狎妓之事也抖了出来,王敢之所以清楚,是因为他就是那狎妓的其中一员。
圣上很是不满,便在早朝之际将哥哥训斥一番,责令他立即整改手下那些兵马校尉。
为这事,从昨儿到今儿,她在玉华宫将那王敢几乎骂的狗血淋头。
那个该死的王敢,害她在圣上面前无言以对!
“爱妃要跪到何时?”
耳边传来李聿冷漫的质问,隐含不耐。
闵梓南咬唇,抬头看着李聿,哭着道:“嫔妾,嫔妾腿麻了,起不来。”
李聿走近一分,闵梓南试图要抱住李聿的大腿,可李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远她几步。
“将贵妃扶起来。”李聿并没有扶闵梓南的打算,而是看了一眼跪于闵梓南身后的贴身宫女石榴。
“陛下……”闵梓南更委屈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任何男子看了都会动容。
而况她以前每次这样撒娇时,李聿就会哄她,屡试不爽,今日为何却无动于衷?
正这时,灼染突然低眉顺眼的走了过来,先石榴一步欲扶起闵梓南。
李聿微蹙英眉,眼底一抹诧然转瞬即逝。
闵梓南面露厌恶,一掌将她推开:“拿开你的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