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闷声不响,却疏通不休:“不能总是惯着他。”
“可他昨晚到现在都饿着肚子呢。”灼染因想着长意,有些心不在焉。
身前肌肤像是被烈火灼了一下,传来痛意,微微带着惩罚。
秀眉一蹙,被李聿又箍紧几分。
李聿一起,精壮的身姿幕天席地一样覆盖而来,捏着她下巴,言语带着几许醋意:“他日日与你朝夕相处,想吃便吃,偶尔饿他一下又有何妨?为夫多吃一些有何不可?”
“行行行,好聿郎,乖聿郎,你多吃些,可以了吧?”灼染笑颜如花,抱着他,甜蜜的哄着。
当她整日抱着长意朝夕相处时,他不是在与那些美人嫔妃朝夕相处吗?听听他这话说的,搞的好像有多委屈似的,这狗皇帝真能装。
既然狗皇帝能装,她也能装。
游到中间时,灼染看见了一方石案,案上摆放着各种瓜果糕点,李聿拿一颗樱桃喂给她,清甜解渴,沁人心脾。
灼染有样学样,也将樱桃拿放在他沾了水珠的唇旁,却不打算喂。水下的大掌攫紧她几分,与她额头相触,嘶哑问:“怎么不喂了?”
灼染秋水潋滟的乌眸狐媚勾人,将樱桃用牙咬住,搂着他的脖颈,以嘴渡喂给他。
李聿吃的津津有味,然后连带着喂樱桃的人儿也一并吃了去。
蟠龙绕云的明耀红烛下,痴缠不休。
……
灼染被帝辇抬回长安宫时,已过午时。当长意看见灼染时,本来不哭的他先是一愣,然后嘴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灼染怀里倒,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灼染搂着他,又是亲又是哄的:“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殿下别哭啦。”
长意埋在她怀里还是哭,一抽哒一抽哒的,直到喂了奶才止住了哭声。
“你走了之后一直哭,圣上清早过来哄了他一会子,又命我们给他喂了加热的羊奶,他勉强喝了些,可就是看着不开心,总是吭吭唧唧的。”瑞枝扶着灼染坐在棉垫上,给她倒了牛乳茶,又关切的问:“你进去之后有没有受刑?你这里怎么了?”
瑞枝眼睛一沉,看着灼染身上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