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知道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那会还都好好的。
“裴染,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手?”
一阵冷风吹过,时卿尘觉得浑身的血液凝固,四肢百骸疼的难受。
他眼眸猩红,看着冷淡平静的裴染,缓缓问出这句话。
空气有一瞬间的冷窒。
深夜街头,阴雨季节,哪个都不像是什么令人欢喜的好词。
裴染沉默。
这一刻,时卿尘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掐住喉咙,倒立着吊起来,直上直下丢在海里,冰冷的海水要把他淹没,呼进的氧气越来越少,濒临死亡。
“没有,从没想过。”
裴染突然开口,让他的心猛的一窒。
又觉得好像被人解开绳索,丢在甲板,任他浑身湿漉,吹着冰冷的海风。
但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呼...
时卿尘长舒一口气,狠狠闭了闭眼,如雨过天晴,内心充满狂喜。
只是这喜色还没来得及爬上脸庞,就听裴染又冷冷说道,“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免得再次争吵。”
这之后好几天,裴染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人。
转眼就到国庆节,假期第一天,时卿尘带了一堆吃的喝的用的来到南园。
对于最近几乎天天出现的时卿尘,大家习以为常。
搭把手把他带的东西拿到厨房和小库房后,众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怎么,染染还没理你?”
景老夫人在医院休养两天后,觉得还是家里自在,跟医生说了说,带了药回来。
她活到现在,最期盼的女儿回来了,还带着乖乖巧巧的小外孙。
住院两天,她就想他们想的受不了,连夜出院回家。
听到景老夫人的话,大家抬眼看来。
他们早就听说俩人有了矛盾,裴染已经好几天不理时卿尘。
他们内心急,但偏偏又帮不上什么忙,裴染是个有主意的姑娘,时卿尘又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这俩人之间产生矛盾,就算大家有心劝说,也不知从何说起。
所以,只能当作不知道,任他们发展。
时卿尘坐在沙发上,耐心的拿着一个橘子,剥给时宇。
看到这个橘子,听到景老夫人的问话,不知怎么就想到在小山沟遭遇埋伏,裴染奋不顾身救他的一幕。
当时,他躺在病床上,裴染也是这样细心的为他剥橘子。
知道他挑剔,不喜橘子里面的白色橘络,裴染细心的给他一一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