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月言

瑰月言

玫瑰到了花期,自是盛苞绽放,百般妖艳;

婵月到了十五,本就满湖为盈,十分迷眼。

似乎都拥有几个季节,呈现这各异千面,

似乎也只有几个季节,看腻这一律俗间。

就好像风遇着乌云不会落泪,荒诞至极,

就好像雪碰着地面不会溶解,啼笑嘘唏。

花期到了总会有人采摘、溺爱,

十五至了也总会有人作诗楼台。

不会因为经常见证花期而厌恶,

不会因为时时撞上十五而踌躇。

终究都会有人停伫,赏那一缕红艳清香,

终究都会有人笔注,慨那一盈皓宇幽长。

我可以不是你心田的玫瑰,眼底的婵娟,

我可以不在你反射弧的周期和季节间,

只因我知道,终有一曲笛箫颂我花期盘旋,

终有几笔诗墨歌我盈亏无怨。

招惹了风华与平庸,

渲染了世俗与天宫,

不凭那所谓花期婵月,

也只是定格那玫瑰季节。

生得一皮装饰,不过是徒添一抹余辉,

赐得两行命格,奈何是只作一朝霞霏。

玫瑰过了花期,仍是娇滴柔丧,万般滋味,

婵月过了十五,依有既望之光,千番绝美。

2023.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