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她坏坏地一挤眼,“男人可不是用来打的,是用来疼的。”
苏雪梨红着脸说:“你又不我的男人,我疼不着。”
魏明深叹息一声,“这女人就是狠心呐,刚从我怀里出来就不认了。”
“你个流氓!”
听说两个人去洗澡,曹麦子就跟苏雪梨商量,“你妹妹今天相亲,要不你们等会再去洗澡?你是嫂子,该替妹妹把把关不是?”
魏明深毫不客气地说:“娘,就是相看一下,又不是事成了订亲,哥嫂子不看就不看吧。再说,最好还是雪梨不在家,她跟我妹站一块,这对比太明显了。”
他这意思也再明显不过,就是魏明月跟苏雪梨一比更丑了呗。
苏雪梨不厚道地笑了。
曹麦子想想也是,就说:“那行,你俩走吧,反正这头一趟见面,不定谁看不上谁呢。”
年前最后一天,年货家家都准备好了,光剩等着跨年了,于是年轻人都一波一波地往镇上涌,路上满是人。
苏雪梨坐在魏明深的自行车后座上从人群里穿梭着,冷风吹着,路边的顽童放着鞭炮吵闹,行走的路人冻得面色发紫,但发紫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个质朴的年代,虽然物资匮乏,大街小巷,甚至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年味,不像后世,对这个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节日越发漠不关心了,大年三十照样捧着手机活在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