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子上的香槟酒,盖勒特将酒杯举到面前,透过澄澈的酒液看着坐在另一侧的阿斯特拉,他对酒液里的景象露出笑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阿斯特拉,你只是这件事最后的功臣而已。参与进来的五个人里,只有你最无辜、最善良,但也是最有能力的。那个山羊小子没有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吗?你从那件事情发生到现在,了解清楚这件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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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答案,阿斯特拉,你大概了解了。”
盖勒特没有给阿斯特拉说话的机会,他继续开口,“其实很简单,山羊小子向来讨厌我,他永远都不会让阿不思和我一起离开。我也讨厌他,什么都不清楚就跑进来大喊大叫,甚至到最后连阿不思也偏帮他。果然是一家子,怎么样都会站在一起,旁的都不重要。谁先出手不重要,承诺不重要,经历不重要,理想不重要,甚至连我——”
好吧,就算盖勒特没继续说下去阿斯特拉也知道是什么了。就连他对阿不思来说也不重要是吧。他脑袋上的怨气都要化为实质的了,酒杯都要被他捏碎了。
“你昨晚不是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吗?”阿斯特拉决定帮盖勒特找回丢失的记忆,救出被他困在手里的小酒杯,顺便让他好好想想和阿不思之间的关系,毕竟可怜的阿不思直到他离开英国都魂不守舍的。由此可见失恋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于是,阿斯特拉继续开口:“你亲口告诉我的,说不管有没有阿不思你都会继续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还说你总会找到一个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样的人。”
啪的一声。
阿斯特拉想要拯救的小酒杯就这么悲壮地碎裂在了盖勒特的手里,酒液洒了一地,连他的手都被割开了几道口子。
“抱歉。”盖勒特面无表情地抖了抖手上的碎片,开口道:“我只是在用行为表达对昨晚言语的赞同。”
“我更倾向于你想捏碎的是我的脑袋。”阿斯特拉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长一张嘴。
好消息,盖勒特对阿不思怀有的情感虽然不知道是正向还是反向的,但依旧是浓烈的;坏消息,他似乎对自己和阿不思之间的关系更确定了,并且还想以酒杯代阿斯特拉,通过捏碎酒杯的行为感谢阿斯特拉对他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