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带着清霜和两个护卫就去了城中茶楼,想来是在府中无聊了。”张管家如实回答,清霜走的时候特意来交代过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知道薛沅只是去茶楼了,沈禹放下心来,那个地方是他的,他之前到溪城的时候就已经打过招呼,要是容阳公主去了,保护好她的安全。
重新看向手中的信件,是从京里传来的。
司婼要嫁人了,是薛暝。这一刻,沈禹的内心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让人无法窥视他心中所想。他的面庞如一池静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平静得让人有些诧异。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尊雕塑,仿佛时间都在他身上定格。
“公主,你看那边。”清霜看着外面,指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妪。
“怎么,想吃?”
透过茶楼的窗户,望着外面街上,小孩宛如手中拿着一串红玉珠,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一路欢蹦乱跳地玩耍着。
清霜可怜巴巴的望着阿沅,她之前跟着薛沅住在宫中,薛沅身体不好,衣食住行样样都有讲究,她也跟着未能吃上这些民间的小吃食。
“去吧。”
阿沅轻笑一声,同意了。不过是一串糖葫芦罢了,清霜陪她从小一起长大,在原主死后也一直守着原主的墓,这样的情谊着实难得。
“谢谢公主。”清霜开心的出去了,不过走的时候和门口的护卫打好了招呼,不让人冲撞了阿沅。
阿沅微微摇头,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杯,宛如捧起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缓缓将茶杯送到唇边,轻启朱唇,微微抿了一口。这溪城的茶叶虽不及京中茶叶那般细腻丝滑,但却带着一种独特的粗犷与豪放,别有一番韵味在其中。
不知时光流逝了多久,阿沅宛如雕塑般静静地伫立着,目光迷离地望着街上的行人如潮水般来来往往。
在往昔漫长的岁月里,她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地度过。那满腔恨意,宛如熊熊烈火,在她心中燃烧,支撑她在那方孤独的天地中孑然一身。然而,如今细细思量,那恨意却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已不再像当初那般浓烈。
心思开朗很多。
突然,感觉到有人进入,还以为是清霜回来了,转头便看见沈禹不知何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