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山皱着眉头:“那就奇了怪了。”
林天本就是个急性子,当即开口说道:“有话你就直说,到底怎么回事?”
方景山面色如土,喃喃道:“自我姐从你这儿回去之后,与我爹翻了脸。”
“我爹练功本出了岔子,又遭此一气,邪火攻心,走火入魔。”
“家姐也不知所踪,我找了好几日也没找到。”
“唉!”
方景山重重叹息一声。
林天皱起眉头:“你姐的事,我的确不知,她从我这走的时候好好的。”
“事已至此,你还是先找到她为好,免得到时做出什么不好事出来。”
方景山没有回林天的话,反而呆呆地自说自话,说起了方晴雪的往事。
两人青梅竹马,自小一起生活,现如今却弄成这般模样。
是何原因,方景山还一头雾水,这便是他最难受的地方,他想寻个真相。
林天也是听出来了,方景山在单相思,不过,这方晴雪确实够惨,亲眼目睹父母被杀。
被方景山他爹收为义女,再造之恩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方晴雪怎么会翻脸?不应该啊。
除非……除非她父母的死另有隐情,要不然林天很难想到,还有什么样的事能让方晴雪,跟自己的恩人翻脸。
林天看着方景山,出口问道:“不知方兄可曾听过天阴经?”
方景山回过神来:“天阴经?什么天阴经。”
林天没有接话,看来方景山并不知道这门功法,方晴雪的事可能没这么简单。
林天退出房门,留下方景山一个人静静。
林天回到房间穿上雨蓑戴上斗笠,全副武装准备出门,就差个鱼竿。
“咦!师傅你干嘛去?”青衣从门外露个脑袋瓜打量着林天。
林天大步迈出,只留下一句“乌江。”
“乌江!”青衣有些疑惑,雨下这么大,师傅去乌江干嘛。
青衣对着已经走远的林天喊道:“师傅!早点回来啊。”
偌大县城,仅寥寥数人,或撑伞,或披蓑衣,于泥泞中匆匆赶路,面容皆被雨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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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城到乌江,路途遥远,风雨未曾有半分停歇的迹象。
豆大的雨滴似飞箭,狠狠砸在林天的脸上。身上的雨蓑也难挡暴雨肆虐,浑身衣衫湿透,寒意透骨。
林天在泥泞湿滑的道路上疾驰,溅起一片片水花。身旁的树木飞速后退,风声在耳边呼啸。
约摸半刻钟左右,林天成功抵达乌江。
他轻轻一跃,如飞燕般轻盈跃上树梢。稳稳立于细小树枝之上,那树枝竟未弯折,足见其轻功之高超。
林天站在高处,俯瞰乌江。
暴雨倾盆,猛砸江面,溅起万千水花,犹如狂龙乱舞。悠悠碧绿的江水此刻翻涌奔腾,恰似万马嘶鸣。
只见水位虽上涨不少,但是离溢满还远着呢,堤岸也完好无损。
林天也是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看来詹日星你是失算了,这江堤比你的脸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