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说不下去了，用手捂住了脸。

“真是虚伪的人类啊。”黑绝凉凉地嘲讽，“既想完成那老东西的任务传承所谓的火之意志，又不愿意彻底放下对漩涡鸣人的牵连。人类总是这样，顾了这一头又不愿放弃另一头，但结果往往两边都不讨好。”

“我觉得这样的挣扎才显得像个真正的人吧。”桃给出不同的看法，她注视着沉浸在痛苦与纠结之中的伊鲁卡，“是人的话就会有喜怒哀乐，正是因为他的鲜活才让他痛苦。”

“这种无端的妇人之仁只会成为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无用的羁绊会阻碍你达成你的目的，历代强者可不会留有无用的羁绊。”

黑绝冷哼：“哪怕是将宇智波斑视为天启的千手柱间最终也会为了自己的理想亲手除去自己的挚友，不是吗？”

桃没有反驳黑绝的话，她看向伊鲁卡，问出了第一句话：“在伊鲁卡老师心里，教鸣人只是一项重要的任务吗？”

她的问题抛出，清冷沙哑的声音将伊鲁卡从两难之境拉了出来，他愣了片刻：“什、什么叫只是一项重要的任务？当然……”

他话到嘴边卡了壳，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话是他下意识脱口而出，那就说明在他的心中，教授鸣人不止是一项任务。

那么这还是什么？

“在我眼里，老师你对待班上的每一个学生都很认真，每个人的作业都会认真批改写上批注，还会分析每个人的性格特征，常常需要加班备课写教案。”

桃从秋千上跳下坐到伊鲁卡的身边：“我没有经历过九尾之乱，不理解老师的痛苦有多大，对九尾的憎恨有对深。”

她没有如伊鲁卡和黑绝想象中般继续鼓励安慰他向前看，而是直接道：“因诸多原因，火影无法彻底消灭九尾，只能把它封印在鸣人的身体里。正如老师所说，鸣人也是受害者。不仅如此，鸣人还是木叶的一份子，学校学生和我的朋友，从任何角度来说我都希望他能快乐成长。”

“老师和很多人是九尾之乱的受害者，苦难不应该被无视被忘记，受害者对施害者的怨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老师对于九尾的憎恨我并不认为需要被否定。”

桃说完这四段话便继续当她的哑巴学生，将时间和寂静还给陷入沉思的伊鲁卡。

她抬头仰望天空，星星密布，一轮弯月挂在高空俯瞰着大地。

尚未完全工业化的木叶可谓是山清水秀空气清朗。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伊鲁卡叹息着站了起来，将手中易拉罐扔进远处垃圾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