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内,客厅窗帘拉得很严实,一丝光线都透不入,灯也未开半盏。
整个屋子只有主卧门缝透出的一道昏黄光线。
童颜脚步迫切的往主卧走,就在她即将推开门的瞬间,里面传来了薛子冀粗重暗哑的喘息声。
这一道声音,如同轰天雷响,在童颜耳窝中炸破,她生生定在门口,失了所有动作。
屋内的女人,被吻得喉咙堵塞,声音断断续续。
“啊冀,要我,要,我。”
一阵冷意从脚底生发,直冲心脏。
那一刻,童颜双眼发黑,浑身发颤,心脏骤停,脸部和四肢的血液似在迅速流失,以至于她几乎昏倒过去。
剧烈的耳鸣之中,屋内传来玻璃杯乍破的声响。
童颜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身体发颤得更加厉害。
她恍恍惚惚的扶住冰冷的墙面。
直到舌尖被咬破,一阵剧烈的痛感以及满嘴的铁锈腥味,才让她稍稍缓过神来。
她迷蒙的眼睛看着眼前这扇虚掩的房门,失了所有力气。
如果她此刻推开这扇门,她和薛子冀,将永无可能。
她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吗?
如果她假装不知道,那他们之后,还能像平时那般和谐相处。
是了。
他们签过合约的。
合约上明确规定了他们不能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她该走的,她不该打扰他的。
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已经不是夫妻了。
他们现在只是金主和情妇的合约关系。
她该走的。
对,她该走的。
童颜颤颤收回扶墙的手,指尖抖如筛糠。
她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努力抑制着几乎冲破胸膛的心脏。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门后传来薛子冀暗哑的声音。
“啊颜。”
“啊颜!”
童颜怔愣在原地,心口绞痛欲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