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江比陆大海小了两三岁,可两口子看起来年纪反倒比陆大海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本来两个人还在说话,可看到陆大海,脸色瞬间僵硬,冷着脸从两个人身边走过。
亲兄弟形同陌路。
文骢对这两家的纠葛一清二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两个人的背影:“你那个侄子现在怎么样了?”
“傻了,自从那次被穗穗她姐姐给吊到坟前一宿,就彻底疯了。”
陆大海带着文骢去了镇子西头的土地面。
文骢看到了陆正有,胡子拉碴,衣衫不整,赤裸着双脚,敞着胸口,正靠着土地庙的墙上抓虱子。
他旁边放着一个玉米饼子和一碗粥,玉米饼子上全都是蚂蚁,他也不在乎,时不时的傻笑。
“他一直嚷嚷着有鬼找他索命,只有土地爷土地奶奶才能保佑他,所以,赖在这死活也不走。”
陆大海没觉得多可惜:“这也算是报应吧,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就惯的没样,小时候就总是招灾惹祸的,长大了更是变本加厉,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不是跟人喝酒耍钱,就是偷鸡摸狗的。”
“你们两兄弟的关系闹成这样,你心里也不好受把?”文骢想到刚才兄弟俩形同陌路的场景,问道。
“毕竟是亲兄弟,你要说这心里没有一点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可谁让老二管不住自己儿子呢?”
陆大海觉得自己和陆正尧叶芝芝都没错,他跟文骢边往家走边说:“他当时,都能构成流氓罪了,要是穗穗去告他,至少得蹲个十年八年的。其实这么一个祸害,就算是没有这档子事,早晚不等也是要出事的。”
文骢点头:“陆大哥,只要你能想通,心里没疙瘩就成。”
“有什么疙瘩,我儿子儿媳妇又没错。不过我们家老大那个脾气,的确是不怎么样,你说一脚就把人腿给踹折了。还有,之前那个冯医助,就是刚才穗穗她姑说的那个女人,当时也是被老大一脚踹的,差点丢了半条命,老大也因为这个,挨了处分。”
陆大海解释:“当然,我不是说他维护媳妇就是错的,只是你要是有机会,也跟他谈一谈,以后啊,他不是一个人了,有老婆有孩子,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让穗穗总跟着他担心。”
陆大海说起上次叶蓓蓓的事情:“我没机会劝他,我这人也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可你说,要不是穗穗担心他出手太狠再背上处分,穗穗能自己跟叶蓓蓓动手吗?要不是动手,穗穗也不会动了胎气住了院。”
文骢点头:“放心,我会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