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姐姐姐夫做点什么。
“那我可要劝你别冲动。”叶穗穗摇头:“这里,至少三年之内,你都不要想这个事情。”
“为什么?”文骢好奇了:“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看你跟这里的领导干部都挺熟悉挺亲近的,跟乡亲邻里关系也都挺好的,再说了,你婆婆家也在这里,他们发展大棚,养羊,你之前不是也告诉我,你小姑家承包果园了吗?”
“是,没错,可我小姑家的果园至少三年才能收果,至于我爹的大棚,规模不是很大,出来进去,雇佣拖拉机就行了。可你不行,这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发展政策也没有完全渗入进来,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乡镇县里的领导能配合你做到什么样。换言之,他们还没到需要你来投资的时候。你现在去找他们谈这个事,主动权可就攥在了他们手里……”
文骢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他的确对这里的政策和形事方针都不了解。
他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对你们这里的领导你了解多少?能说说吗?”
“好啊。”叶穗穗当即毫无保留的将这个小县城里自己知道的领导情况都讲给了文骢听。
包括对方的家庭关系,脾气秉性,处事方式。
文骢听得咋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个村部的会计吧?”
叶穗穗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是啊。”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村部会计应该了解的范围内了吧?
说起这个,叶穗穗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我闲人一个,不像是村部其他人,忙完工作忙家里,我家里的农活,都是爹娘跟两个小叔子帮干的。镇上县里开会,就数我去得多,我又不像人家村主任和妇女主任,还需要发言,每次都尽量坐在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意味着什么,上过学的都知道。
每次开会,后排都是摸鱼八卦小能手,各个村的妇女主任凑在一起,台上领导讲话,台下一一八卦,就差连领导被窝里的那点事都扒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文骢忍俊不禁。
他选择相信叶穗穗:“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