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尧还真是被问住了:“原则上,我们是不允许宣传封建迷信的,不过心诚则灵。”
他们也去给老丈人丈母娘烧过纸,他这会儿要是说这些是无稽之谈,岂不是毁了媳妇的心灵寄托。
哪想到叶穗穗比他看得清楚:“应该不是真的,我爸妈哪有这么厉害,什么惩恶扬善就已经很不着边了。”
陆正尧揣测真相:“大概是一种心理暗示,给了孩子们无形压力,让他们非努力不可。”
当然,这是后话。
叶穗穗收到表哥给自己寄来的钱和信时,她才刚刚出院,只是还不能去上班,要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服务社里不能长期缺人,招了一个临时工暂替她的位置。
依着陆正尧的意思,家里又不缺钱,叶穗穗完全可以一直养到生完小孩,坐完月子再去上班。
不然她的身体状况,也实在是让他放心不下。
叶穗穗也不逞强,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她也担心会再出现任何状况,答应了陆正尧,看情况再说。
陆五为了省汇款的手续费,直接将钱装在了信封里,那点东西卖了不到一百块,他添了几块钱,给凑了个整。
叶穗穗一边看信,一边跟小姑婆婆说:“大表哥从小鬼主意就多。这一招玩得真漂亮,就应该让那些人好好长长记性。”
叶满星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也太没正形,你说这要是叶传光他们没上当,当场看穿了,双方还不得打起来。”
叶穗穗安慰她:“这你倒不用担心,小姑,你忘记了,我大表哥本来就会学我爸说话的声音,那么黑的天,他再给自己武装一下,很能糊弄人的,这上面也说了,他当时让老三躲在雨衣里,拿着手电筒从下往上打光,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黑咕隆咚的夜里,那么把光打在自己的脸上,看着还是挺渗人的。”
王桂华也很不以为然:“就算是真的打起来又能怎么样,他们俩还怕打架啊?再说了,叶传光他们做贼心虚,他们才不敢来真格的,不然让你二哥你二嫂知道,是他搞的鬼,肯定不会轻饶了他。”
叶满星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安慰,只觉得心累:“这家人家,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算是没好了。”
“轮不到你去操心,不说你已经出门子的闺女,在人家眼里,早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就说你大哥二哥两家人,都是打根上就烂掉了,你操心也没用啊。”
王桂华劝她:“有这份心思,还不如安心过好你们自己家的小日子呢。”
“话是这么说,可我就是想起我娘,这么大年纪了,老无所依。”叶满星看着叶穗穗,道:“穗穗,小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你奶奶这一辈子,穷算计,穷算计,真是穷算计。她就偏疼你两个大爷,可两个人谁也靠不住。”
这个家里,真正孝顺的人其实是她三哥,可架不住她老娘眼瞎,看不出好坏来。
叶穗穗道:“我没什么好多想的,你得心情,我也能明白。”
毕竟是亲生母亲,小姑狠不下心来真的对奶奶不闻不问。
不过叶穗穗可不一样。
奶奶从小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