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穗穗看着她,也是一脸满足。
自己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婆婆。
她对自己好也就算了,偏偏还那么会生养,养出一个那么好的儿子来。
叶满星看着这对婆媳,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猪蹄里的骨头似得,多余。
明明她才是和穗穗有血缘关系的那个人么。
王桂华提起家里今天的见闻:“对了,那个叫盛钺的小伙子走了,我怎么听老大那个意思,他还走的挺突然的。这年纪轻轻的,看着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安瓿瓶碎片,米粒大小,要不是阳光反射,都看不着。
这要是不捡起来,回头穗穗下地忘穿鞋了,说不定就会扎到脚。
叶穗穗差点咬到自己的腮帮子,连忙将嘴里的骨头吐出来:“走了?怎么走的?”
昨天早上还送来了排骨,叶穗穗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突然了,是得了什么急病吗?”
盛钺虽然缺心眼,可本质还不坏,这人什么命啊,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呢。
她这样,连带着叶满星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什么急病?”王桂华道:“走着走的,去码头坐船了,不是说要去边疆,老大还说了,去边疆得坐好几天火车。”
“嗨,原来是这个走了,您的话也不说清楚一点。”叶穗穗埋怨。
叶满星也道:“可不是,连我都误会了。”
王桂华不解:“这有什么误会的,我也没说他咋地啊。”
叶穗穗提醒她:“您说了,这年纪轻轻的,看着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碎片扔进垃圾桶里,王桂华道:“是啊,你说这年纪轻轻看着挺精神的小伙子,吊着个膀子包着个脑袋,看起来像是个二傻子。我还记得上次见着他,神采奕奕的,这才多长时间啊。”
知道的,她走了一个多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走了一年呢。
叶满星哭笑不得:“净说半截话,吓死个人。”
王桂华辩解:“那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过穗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那么个年轻小伙子,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没精打采的,看起来特别落魄,还是个连长,而且他不是是你们首长家的儿子吗?再怎么样,也不该走的时候,连个送他的人都没有啊,老大张罗送他,还被他拒绝了。”
叶穗穗摇头:“不知道,大概是又和他爸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