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照川:“我看到您的第一眼,就觉得您天生欠揍,现在您看起来,更欠揍了。”
说不过他,盛钺认输:“真不愧是挖石油的,油嘴滑舌啊。”
傅照川:“怪不得你是我表哥的手下败将,连毒舌都学他,你这一辈子怕是都逃不开这个心理阴影了。”
这人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盛钺看着他:“叶芝芝知道你这么嘴贱吗?”
傅照川:“我只对贱人这么贱!”
盛钺哪肯吃亏,绞尽脑汁想要反驳。
陆正尧看不下去了:“有意思没意思?一人少数一句吧。一个全国劳模,一个部队连长,都快三十的人了,也不怕被别人听到笑话。”
盛钺终于抓住了机会,对傅照川说道:“就是,咱们得跟人家已经过了三十的人学学,成熟一点,稳重一点。”
陆正尧:“你是真欠!”
傅照川没忍住,也没想忍,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陆正尧瞥了盛钺一眼,也替盛家勋闹心。
盛钺挠挠脑袋,这次倒是没反驳。
“聊聊天吧,反正我也要走了,以后再遇见,还真不知道猴年马月。”盛钺提议。
就像是傅照川说的,都是成年人了,哪能一言不合就动手。
陆正尧斜睨着他:“去井台上唠嗑啊?”
“啊?”盛钺不懂:“去那好像也不错。”
圆月,深井,远山,大海,乡村,满天星。
也是一副不错的画面啊。
陆正尧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个人失忆了。
早不记得叶芝芝把他推下井的事情了。
“不用……”
“走吧。”盛钺无所畏惧,带头往井台那边走:“正好,那块离营部近,灯光都能照到,还挺亮堂的。这要是秋天就好了,咱们弄堆豆子和苞米烤上,边吃边聊,一定很有意思。”
傅照川看了看陆正尧:走吗?
陆正尧:走吧,人家都前面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