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钺好奇了:“你废了这么大的劲,到底是偷了什么出来啊?”
说到这个,二赖子更加委屈了:“别提了,你们那个窗户上了一排钢筋,我拿钢锯锯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还把我手指给划破了。”
这么个窝囊废,盛钺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看向许志和:“怎么处理啊?”
“送派出所。”许志和挥了挥手,李振山走过去将人抓过来就往派出所扭送。
盛钺不是很赞成这个处理结果,却是等许志和走了,才跟陆正尧抱怨:“老许真是和稀泥都已经习惯了,就这么把人送去了派出所,连个贼赃都没有,派出所顶多是把人关几天,教育一顿,就放出来了,这不等于没处理吗?”
陆正尧拿起地上的塑料袋子:“不然呢?你要他怎么办?把人送去咱们营部?等着部队上给出处理结果?”
服务社也算是部队的附属单位了,盛钺觉得这样做没错。
陆正尧告诉他:“这就是个烫手山芋,要是真的送去营部,才是麻烦了。像你说的,连个贼赃都没有,你要营部怎么处理?”
盛钺:“这……”
陆正尧:“送去营部,顶多也就是再加上一份检查,可你信不信,用不到明天中午,他就会有一大堆亲戚,堵在营部门口求着你爸放人?”
盛钺并不是很明白:“这人都已经去服务社偷东西了,他们有什么脸面要求放人?”
陆正尧:“乡镇山村,也是人情社会,在这些人眼中,去别人家地里掰两穗苞米,拔一棵白菜,揪两棵葱,都算不上偷,更不要说他在服务社连块墙皮都没扣下来。”
盛钺明白了,异常愤怒:“这不是姑息养奸吗?这样放纵,迟早会出大事的。”
陆正尧斜睨他一眼:“他那样的窝囊废,你觉得他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盛钺:“……”那个二赖子懒成那样,怕是连动都不爱动一下。
陆正尧道:“把人送去派出所,他们对这个人很了解,该怎么教育,会对症下药,就算是乡亲真的去求情,人是许志和送去的,他们也不会立刻放人,不然的话,对部队没法交代。”
盛钺仍旧觉得窝火:“这还不如在战场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哪有什么人情可讲!”
他犯了错误,他爸每次可都是下狠手罚他,才不会因为是亲爹,就手下留情呢。